看著再次塌下來的天,來斯特一下就急了。
“我愈合了,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別急,因為我比你更急,等我再咬一下你再喝好不好求你了”
折騰了三次之后,戴安娜再次睡去,來斯特沒辦法估測自己的生命能量是否會超出戴安娜的承受范圍,自然也不敢多喂,以免傷害到戴安娜。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難纏的意外也多多少少讓來斯特積累了一些奶爸的經驗。
“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話說我現在的狀態算不算是行走的唐僧肉”
重新抱起小嬰兒,來斯特放慢腳步,再次踏上旅途。
用了比預計更多的時間,來斯特終于抵達了真正意義上的巨神峰山腳外圍。
在來斯特還是巨神教派的明教大祭司的時候,他親自指導拉霍拉克的領袖奧克塔維亞進行一系列軍事改革,與過去不同,如今脫離巨神教派轄制的拉霍拉克掌握著大部分軍權,屬于政教分離的狀態。
有了充足的人手,拉闊爾人就沿著山嵴線上建造了許多彼此守望的軍事哨塔,
這些能點燃烽火的哨塔常年駐扎著一名拉闊爾戰士,能及時為外族入侵警報信息,不止一次為巨神峰外圍的拉闊爾村民爭取到了足夠的撤離時間。
這一次來斯特并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毫不意外,一個警惕的拉闊爾戰士阻攔了他的去路。
“外邦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如果繼續前進我會把我的長矛刺進你的心臟里”
拍了拍有些好奇地戴安娜,來斯特輕聲道。
“拉闊爾戰士,我叫來斯特,是一名對巨神峰文化感興趣的學者,我并沒有對拉闊爾人抱有任何惡意,只是出于對巨神峰的敬仰讓我跋山涉水來到這里。”
來斯特流利而親切的拉闊爾語讓哨兵一愣,他活了這么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外邦人能把拉闊爾語說的如此地道簡直就像是他那個已經在巨神峰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奶奶一樣。
同種語言帶來的共鳴和柔和俊美的特別氣質讓拉闊爾哨兵降低了警惕心,只是來斯特懷里的嬰兒卻成為了第二個令人不安的因素。
“來斯特,那是你的孩子嗎他的母親在哪里”
來斯特搖了搖頭,他沒有任何說謊的必要。
“這是我在朝圣之旅上撿到的孩子,她的父母已經沉眠在了這片殘酷而冰冷的土地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孩子就此死去,就帶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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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頭,哨兵緊了緊手里的矛,繼續問道。
“那你是怎樣喂養這個小嬰兒的沒有艾比克的奶,沒有羊奶,更沒有母乳,我不相信有嬰兒能活著走出這片神圣的山脈,
不要試圖說謊,我會分辨任何一個騙子,用長矛戳穿他卑劣的謊言和可恨的喉嚨。”
沒有說話,來斯特只是默默地咬破食指,把滲血的食指伸入戴安娜的口中,任由戴安娜吮吸。
無以言表的震撼沖擊著拉闊爾哨兵的靈魂,他沒想到一個帶著嬰兒的男人居然能有如此偉大的意志和胸懷,硬是帶著一個襁褓之中的女嬰走出了令人絕望的萬里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