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濕手里的毛巾,來斯特掀開被子扶帕拉梅起來,細心地幫女人擦拭了身體。
“再睡一覺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好好休息。”
眼看來斯特就要離開,帕拉梅卻是鼓起勇氣問道。
“來斯特大人,那,那我現在算是您的女人嗎”
有些意外帕拉梅會問這樣的問題,來斯特先是一愣,緊接著在帕拉梅越發緊張的時候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毛巾。
“這可是我的女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小傻瓜,既然你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了我,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別瞎想了,現在你的任務是乖乖睡覺。”
“哦。”
看著帕拉梅如同倉鼠一般縮著羞紅的臉蛋躲進被窩里,來斯特面帶微笑地離開了房間。
“算起來,援軍也快到了吧。”
冬臨堡,距離蒂莫西斯的軍團開始攻城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冬臨堡的守軍從信心滿滿過渡到了心若死灰。
空氣中的濃霧愈發濃郁,城堡高墻之下尸骨累累,細看上去卻能發現,死者大部分都是冬臨堡的守軍,且守軍的尸體就像是風干的尸體一樣皮包著骨,如同被抽干一般,竟是看不到半分血肉。
臉色白如金紙,斷掉右臂的尹格納緹伍茲站在堡壘的塔樓之上向下眺望,
眼看蒂莫西斯的士兵從云梯上滾滾而落,目睹血肉之軀被長矛戳死,被滾石砸死,被熱油金湯燒死變得面目全非,尹格納緹伍茲卻知道,只要不到半天的時間,這些死掉的蒂莫西斯的士兵就拖著另一具不似活人的身體從死人堆里爬起來,
這些只保留了粉紅色肌肉和白色骨骼的猙獰怪物會掛上破碎的盔甲,揮舞著長劍長刀,再次對堡壘發動攻擊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惡魔,恐怕也就是這副樣子了。
縱使冬臨堡占盡了優勢,在這種高強度的消磨中,傷亡也開始增多,最可怕的還不是傷亡數,復蘇者所帶來的恐懼才是讓冬臨堡守軍心神搖曳的主要原因。
尹格納緹伍茲輕嘆一聲,現在他倒是不擔心有人叛逃了,倒不是御下有術,而是蒂莫西斯的軍團堵死了投降的道路。
一個月的時間冬臨堡一共發生了三次叛亂,目的自然是為了殺死自己用自己的人頭當做投名狀,在三次叛亂中,兩次被提前制止,順利處死了叛徒,一次則是幾十個士兵放棄了他的人頭而抱團夜逃,這伙人成功用吊繩從城墻上降了下去,叛逃到了敵營。
本以為這場絕望的守城戰即將結束在浮動的人心中,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哈杰卻是把所有的冬臨堡叛逃者捆住押在了城堡之前,在萬人目睹之中親自下手,斬下了每個人的首級。
直到今日,尹格納緹伍茲還能清楚記得那些逃兵眼中的不解和恐懼事實上在那個時候,他也同樣心懷不解。
自此,冬臨堡的人心再次穩定了下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了叛逃的下場,也知道了城堡之外的那些人不會放過城堡內的任何一個人。
投降沒有任何意義,站著也是死,跪著也是死,與其當一個逃兵,倒不如死的更有尊嚴一點。
于是這場注定會失敗的戰爭就打到了現在,如同血肉磨盤一樣的戰場消磨著每一個守城士兵的意志和生命,與冬臨堡守軍不同,蒂莫西斯的怪物士兵更像是在享受戰爭和殺戮,正如同他們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一般令人作嘔。
一開始尹格納緹伍茲還不清楚為什么進攻堡壘的哈杰不利用攻心的手段拿下孤城,現在卻隱隱有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