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都找找凈木大師”
跑在最前面的武者找來找去,卻根本沒看到凈木的蹤影,倒是大后方傳來了武者如逢大赦的聲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凈木大師在這里都讓開讓凈木大師做決定”
散開的人群中,強顏歡笑的凈木木著身體站了出來,只有他注意到,跟在隊伍里的血梅卻是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跑掉的。
在艾歐尼亞的武者開臨時會議的時候,諾克薩斯黑守衛已經形成了包圍圈,在黑守衛的身后,手持步槍的諾克薩斯線列步兵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一眾武者,手指放在扳機護圈之外,以免走火誤傷。
在萬眾矚目中,凈木的額頭上不住的冒冷汗。
“那個,大家先冷靜冷靜,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千萬別沖動”
“開玩笑有什么誤會我們來這里不就是跟諾克薩斯人拼命的嗎”
“是啊凈木大師你說一聲大伙兒跟諾克薩斯蠻子拼了”
“怕死還學什么武隨我斬殺這群蠻族”
說話間,已經有許多武者丟出手中暗器,殺向距離最近的黑守衛,暗器乒乒乓乓打在黑守衛的重甲上冒出火花,卻是連個刮痕都看不到,
暗器無效,就只能貼身搏殺,殊不知卻是自尋死路。
咒力擊打在魔鋼鑄造的甲胃上,澹色的靈光宛如曇花一般轉瞬即逝,
無視武者攻擊的黑守衛本就占據長兵器和甲胃之利,直接無視了武者的攻擊,手中的雙手大劍如同旋風閘刀一般迎頭斬下,把不可置信的艾歐尼亞武者攔腰斬斷,
一番騷亂很快就以艾歐尼亞武者盡數慘死的結局平息,本以為是一曲屬于艾歐尼亞武者的悲歌,卻不曾想,因實力差距過大,從頭到尾竟是給人一種屠夫殺雞的荒誕感,
好在殺掉了硬骨頭之后,如山岳一般厚重的黑甲士兵沒有繼續對著沒有動作的人高舉屠刀。
經歷了這么一出,熱血上頭的艾歐尼亞武者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拼命到底有沒有意義。
武功再高,卻連人家盔甲都破不了,這還打個毛
主戰派的勇士死了一批,中立派自然就轉向了投降派,于是乎,武者們再次把目光放在了主戰派的頭子凈木的光頭上,有回過味來的武者更是用陰陽怪氣調轉矛頭,看向了以凈木為首的龍侍武僧們。
“凈木大師,我們是你組織起來的,你說吧是打還是怎么滴我們都聽你的”
凈木看了一眼說話者,臉色不由得一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可沒有主動邀請你,不是你自己湊過來想要揚名立萬的
可要是讓凈木主動低頭投降,他也拉不下臉來。
張了張嘴巴,能言善辯的凈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朔極寺居然想跟諾克薩斯人做對,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正當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卻是有一個絕美的紫裙女法師從黑甲士兵讓開的道路中走出來,用純正的艾歐尼亞語說出了宛如魔鬼低語的話。
“帝國大統領有令,接下來的十分鐘內,不分諾克薩斯人和艾歐尼亞人,亦不會追究對帝國士兵的攻擊和殺戮行為,投降者只需獻上一顆首級就可獲得自由,兩顆首級可獲得為帝國效忠的資格,
十分鐘后,帝國將拒絕沒有人頭的降者,當場格殺。”
一番話說下來,艾歐尼亞武者的目光已經有所變化,信任的目光消失不見,對視之間多出了戒備和疑心,身體緊繃,遠離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