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靈和狼靈親手摘下面具,撕裂靈魂的痛苦尚未湮滅殘缺的靈魂,就被溫和的靈魂能量包裹了起來,如同腹中胎兒。
意識重現的一瞬間,渾身上下的酸痛和無力如潮水一般洶涌而來,好在來斯特早已習慣了忍受痛苦,這才沒直接暈過去,即便如此,也只能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與妄圖跨越欄桿的失足男人并無區別。
“你終于醒了,辛苦你了。”
令人憐愛的柔弱聲音從身旁傳來,來斯特艱難地支開眼皮,卻是羊靈親自參與設計的幼態軀殼,
之前的娃娃還未曾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如今這未著寸縷的白皙嫩肉與盈滿水霧的明眸有了靈魂,只會讓來斯特每一秒都充滿了罪惡感雖然這靈魂的主人單論年齡足以當他的祖奶奶。
“不會吧不會吧大名鼎鼎的帝國大統領居然需要睡這么久才會蘇醒難道說野蠻人的大統領其實是一只無力的雜魚”
極為惡劣的嘲諷從另一側傳來,來斯特克服了痛苦坐起身,只為看向出言不遜之輩,視線之內卻是一個抱著瓦罐的灰發少女。
四肢的線條并未受到太大的影響,堆積的脂肪涇渭分明的壘成四座讓愛神都艷羨的大山,讓人望而生畏,唯有腰腹的肌肉如同精凋細琢的希臘大理石凋塑,給人一種強烈的沖擊感。
然后來斯特的視線就開始地動山搖地晃蕩,卻是灰發少女跪坐在自己面前搖晃著裝著水的瓦罐,露出了兩顆小惡魔似的虎牙,從神情到舉止都極為惡劣,需要好好管教。
“雜魚大統領想不想喝水求我啊”
硬了,這次是真的硬了,
拳頭硬了。
“小狼崽子。”
來斯特咧嘴一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極具侵略性。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靈魂形態我若拿捏你,易如反掌。”
男人伸出右手,在狼小姐顫抖的身體前一把抓住晃動的大瓦罐,從容不迫地貼在自己嘴邊,咕冬咕冬喝了半罐水,
眼看這無法匹敵的大手不是針對自己,有著小麥色皮膚的狼小姐才如逢大赦地跳起來,對來斯特施展眩暈攻擊的同時,蹲下身體躲在不及自己半個身子高的銀短發少女身后,重新獲得了反抗的勇氣。
“羊他居然威脅我我要趁著他軟弱無力狠狠揍他你會幫我按住的吧”
羊“”
“會的吧”
狼小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羊小姐,露出了一副被姐妹背叛的痛苦之色。
來斯特“”
這家伙是不是有表演型人格
還是狼靈的時候自己怎么就沒看出來這是只二哈
眼看命運并不站在自己這邊,狼小姐只能掉頭就跑,然后毫無意外地用深邃狹長的背影再次給了來斯特一次附帶眩暈的重擊。
擦了擦鼻前的血液,來斯特輕嘆一聲,寸風都沒能傷到自己一根汗毛,自己卻被一個雌大鬼兩次重傷,真是羞恥。
“看來這次身體是真的虧下了咳咳,羊,恭喜你和狼脫離了面具的束縛,有了身體后,你和狼準備換個名字嗎”
扶著來斯特站起來,羊搖搖頭。
“我們已經一分為二,卻仍有一層無法斬斷的聯系維系著我和狼的靈魂,倒不如就此拋棄我過去的名字,我還是羊,狼還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