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像蘭博一樣通過自身的努力和工作得到真正的尊重
別的不說,在菲德來特的科研圈子,誰見了小個子蘭博都得乖乖立正行禮,尊稱一聲蘭博總設計師。
不過這是黑默丁格自己的選擇,來斯特也無從干涉,再苦的果子也是自己摘的,只能自己咽下去,當然若是黑默丁格真的遭遇了滑鐵盧,來斯特不介意再拉這個固執的約德爾朋友一把。
皮爾特沃夫的第三階層則是在上城經營店鋪,開設作坊的某些小老板,跟前兩種真正能影響到皮爾特沃夫發展的權貴階級不同,第三階級無法對皮爾特沃夫的未來發展造成任何有效的影響,也是大部分皮爾特沃夫人努力的人生終點,
第四階級則是居住著鴿子籠,給小商人打工的皮爾特沃夫人,大部分居住在日之門海閘北岸,少部分落魄者居住在南岸,擁有居住證,是皮爾特沃夫的主要組成群體。
對于第四階級的皮爾特沃夫人來說,即便是再落魄,也比生活在下城與污水和廢氣為伍的祖安人體面,而第四階級的皮爾特沃夫人也是大部分祖安工人一輩子的追求。
可笑的是,大部分皮爾特沃夫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菲羅斯家族和米達爾達家族,在自己看來也不過是隨時都能抹去的存在。
難怪權勢如此令人著迷
“爸爸,那邊是哪里啊為什么那里綠乎乎的好難看啊。”
馬車里,小阿貍伸出小手指了指日之門的南方,一片灰綠色的廢棄籠罩在整個下城上空,足以把雨水都變酸。
“那里是皮爾特沃夫的父親,他叫祖安。”
“既然是父親的話,不是應該比皮爾特沃夫要優秀嗎就像爸爸比阿貍要優秀一樣”
來斯特大笑著親了一口天真的阿貍,阿貍咯咯笑著拉著來斯特的手甩來甩去,可愛極了。
“大部分父親把孩子舉起來后,都會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你的爸爸啊,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
“爸爸真厲害呀”
日之門海閘大橋的另一邊,希爾科坐在腐蝕嚴重的房檐邊,舉目眺望著另一邊的人間天堂,神情有些憂郁。
范德爾靠著樓墻用煙斗吞云吐霧,看著皮爾特沃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媽就是因為沒有通行證,被攔在那座美麗的大橋之上,病死在床上,那些掌管吊橋的皮老恐怕已經忘記了自己親手扼殺了一個來自于地溝的重病女人。”
“你說,為什么那邊的人從生下來就能享受陽光和海風,而這邊的人卻只能窩在臭水溝里享受貧苦和病痛”
吐出一口煙氣,范德爾澹漠道。
“命不好,沒能投個好胎,對面那么大一片高貴的出生點,自己非要走后門能逞能,一頭鉆進糞溝里有什么辦法”
愣了一下,希爾科轉過身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看著這樣子的希爾科,范德爾多了幾分笑意,兩人憨憨地笑了半晌,卻又同時沉默了。
這笑話雖好笑,卻足夠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