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眾把酒館圍的水泄不通的祖安人堆里強行擠過去,穿著大罩帽的來斯特背負著身后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容穿過殺氣騰騰的諾克薩斯士兵,在祖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走進大門酒館。
“等等,他那個眼高于頂的諾克薩斯人為什么沒有把他攔下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掩人耳目的家伙就是酒館的老板”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那樣藏頭露尾的家伙,我能打十個”
“你能打十個,可你是諾克薩斯人嗎”
被同鄉駁斥的人一呆,后知后覺地撓撓頭。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寂靜了片刻,圍觀的祖安人開始議論紛紛,福根酒館的大門處,范德爾叼著煙斗凝視著街對面的新酒館,皺起眉頭。
“諾克薩斯人居然會想到在這里開酒館,這群北方老到底想要干什么”
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來斯特放下罩帽,對夜之鋒刃祖安辦事處的負責人微微一笑。
“我問你,建筑藍圖上的功能都實現了嗎”
“回陛下,實現了百分之九十五。”
“哦那百分之五的問題出在了哪里”
負責人恭敬地低頭垂目,做出回應。
“大家都想留在這里守護陛下的安全,誰也不肯離開。”
聞言,來斯特有些哭笑不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酒館的侍衛人數是定死的,既然都想留下來,那就憑本事說話吧,正好這里明天要開業,讓他們喬裝打扮一下烘托氣氛,我看看誰更有本事留下來。”
“是,陛下,我這就去安排。”
點點頭,來斯特走上二樓,在私人房間里換上了一身宮廷禮服,戴上了金色半臉面具。
全身鏡里的男人貴氣逼人,英姿颯爽,一看就是招女人待見的帥小伙,倒是光漏個鼻子嘴巴的金色半臉面具看起來有些蠢,這里畢竟不是諾克薩斯的宮廷舞會,只有自己一個人戴這樣的面具著實有些怪異。
想了想,來斯特決定還是不戴面具了,反正能認出他來的人也沒幾個。
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月光酒館開業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黑巷,
對于這個來自于帝國的龐然巨物不聲不響就捅進來,祖安人民表示十分的不適應,不僅僅是黑巷的字號幫派召集人受前來壓陣,就連祖安五大煉金男爵也紛紛帶人來到了黑巷,一臉恭敬地要拜訪一下帝國的貴客。
第二天一大早,月光酒館外就堆的水泄不通,整個黑巷仿佛一夜之間就塞滿了人,本就逼仄的街道更是連走路的空間都沒有,
可惜的是,來的人雖多,能進去的人卻沒幾個。
“你們開的是酒館,我進去喝酒憑什么不讓我們進”
“就是別以為你們是諾克薩斯人可以在祖安撒野小心我們砸了你的鋪子”
這句話出口,混在人群中叫囂的祖安中年男人赫然發現嘈雜的場面瞬間死寂,幾百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仿佛自己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哦就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要砸我們的鋪子”
祖安負責人的目光陰冷,直勾勾地盯著說話者,讓他遍體發寒,偏偏旁邊的祖安大老似乎都沒站在自己這邊,一個個像是要弄死自己一樣。
“我,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再也無法承受這鋪天蓋地的壓力,仿佛自己會在下一秒停止呼吸,男人顫抖著逃開,猶如喪家之犬。
懶得理會只會叫囂的野狗,負責人趁著這短暫的寂靜沉聲道。
“今日酒館開業,承蒙諸位熱情捧場,在下感激不盡,只是人數未免過多,酒館無法容下所有人,因此我們老板制定了今日的進館規則。”
刻意強調了一下今日,負責人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十個夜之鋒刃刺客,豎起第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