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巷,狼拳范德爾”
又一批祖安打手全軍覆沒之后,賽維卡終于明白了范德爾的眼光有多毒辣,舉起右手在人群中吼了一嗓子。
本以為那個不可一世的諾克薩斯人根本不會理會自己,賽維卡卻得到了不知帶有幾分嘲意的回應。
“狼拳范德爾,黑巷之王,拳擊霸主,準許入內。”
與此同時,范德爾對著手下囑咐了幾句,昂首挺胸,邁步向月光酒館走去,沿途的祖安人紛紛讓開道路,如同被摩西分開的紅海。
直到范德爾真的毫發無損地穿過了諾克薩斯人組成的防線,眾人才發現之前的第二條入場規則并不是擺設。
一時之間,自曝身份姓名的祖安人不知幾何,一直冷眼旁觀的煉金男爵也蠢蠢欲動。
回頭看了一眼沸騰的酒館外,范德爾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酒館的大門,環視一周,眼神之中滿是震撼。
一層大廳空曠卻不空蕩,燈光昏黃且明亮,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
以六根木制凋花立柱為邊界線,酒館一層分化出了兩塊不同的區域,
圍欄之下的空場邊緣,諾克薩斯樣式的大理石士兵凋像手持寒光閃閃的雙頭斧和大戟,一身重裝鎧甲栩栩如生,極具壓迫感,如同戰場之上見證決斗勝出者的裁判,
墻壁之上懸掛著許多風格不同的壁畫,鄰近士兵凋像的壁畫風格大多是和戰爭有關,與戰爭有關的壁畫又以斬首、勝利和征服的主題為主,別的看不出來,就突出一個鐵血殘暴,
另外的一部分壁畫則以風景和星月為主,其中似乎還有著不朽堡壘的水墨風大型壁畫,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按照壁畫的分布來看,風景畫所在的吧臺區域是用來喝酒的,那么臺下戰爭凋像所在的空地是用來干什么的似乎已經不言而喻,倒是應征了諾克薩斯人好斗的天性,開個酒館也得留個打架的地方。
吧臺酒柜之上擺放著許多認不出來的昂貴酒瓶,地上還放置著一排散發麥芽香氣的啤酒大木桶,看起來極為誘人,
從材質來看,吧臺的桌椅的價格極為不菲,并不是福根酒館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拎起來砸人的東西,要是在這里砸一套桌椅,按照諾克薩斯人的做事風格來看,沒錢賠恐怕得把命陪進去。
把一樓看了個大概,范德爾抬頭看向二樓,諾克薩斯的豎條戰旗高高懸掛在二樓的燈壁旁,復古的裝飾和現代的水晶電燈相結合并未有任何違和感,顯然設計者是懂裝修的,
二樓有五個環形圍欄突出部,似乎是用來居高臨下的地方,更多的部分范德爾就看不到了,
在他看來,這個月光酒館與其說是酒館,倒不如說是打架的地方。
“范德爾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被酒館侍者的聲音拉回到現實里,眨眼間就有十幾個身穿制服的酒館侍者出現在一樓,吧臺上的三個調酒師優雅而從容地擦拭著一塵不染的高腳酒杯,
范德爾有些猶豫地看著主動靠近自己的男性侍者,著實懷疑自己在這里的消費能力。
“我想知道這里的酒品價格是多少,免得我一會兒付不起錢。”
聞言,侍者禮貌地笑了笑。
“酒品的價格范德爾先生明天就會知道,今天的話有我們老板請客,有資格進來的客人酒水完全免費,所以范德爾先生并不需要擔心賬單的問題,只要別吐在地上,范德爾先生可以隨便喝。”
松了口氣,范德爾的臉上終于露出真摯的笑容,如果由酒鬼知道這件事的話,怕不是連一根指頭都留不下來。
“你們的老板真是康慨的家伙恩,我的意思是紳士,那我能問一下,這里有什么酒水嗎”
“烈酒,啤酒、果酒、紅酒、清酒和調制雞尾酒,不知道范德爾先生對哪一種酒品比較感興趣”
平日里啤酒和烈酒喝的太多了,正想問一下清酒和調制雞尾酒是什么情況,順便點一杯從未喝過的高級紅酒,范德爾卻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老朋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