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營的守衛和囚徒們雖表情各異,卻紛紛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鐵籠之中,此時的夏杰,已經做到了諾維斯集中營里從未有過的萬眾矚目。
沒有退縮,夏杰的右手距離狗嘴越來越近,狗嘴也越咧越大,就在眾人以為夏杰在失敗的時候,在某個瞬間,鐵籠內低沉的威脅聲陡然消失。
夏杰成功地把右手搭載了狼狗的下巴上,順著下巴的皮毛輕輕一撫。
“呼嚕嚕呼嚕嚕”
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從下巴處襲來,仿佛靈魂在顫抖,狼狗顫抖著抬高了前肢伸了個懶腰,開始晃動尾巴。
“這個家伙,他居然成功了”
諾夫斯可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鐵籠里相處愉快的一人一狗,腦袋里一片漿糊。
“這他媽都行”
雷澤諾夫雙腿一軟就地坐下,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了一頭冷汗。
雙手一松,兩把武器跌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金屬碰撞聲。
“夏爾捷,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你是不一樣的活下來就好,活下來就好”
親眼見證了人是如何空手把一條已經快要被人逼瘋的餓犬摸到翻肚皮的彼得羅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手持麻醉槍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伴隨著槍響,麻醉子彈射入了毫無反抗能力的狼狗身體內,夏杰呆住,下意識地護住身下的狗子,可惜的是還是晚了一步,狗子已經失去了意識。
毫無感情的喇叭聲回蕩在鐵籠空蕩蕩的上方。
“夏爾捷,合格。”
西伯利亞,諾維斯集中營。
一個重大的好消息傳來。
有不少囚徒紛紛在自家的床頭上給弗拉基米爾政委用臭襪子樹立了一個個紀念牌,因為在光輝偉岸的弗拉基米爾政委的據理力爭之下,面癱光頭魔鬼訓練官,邪魔的宿主彼得羅夫退讓了。
從今日起到離開諾維斯的這段時間內,周五的下午乃至晚上入睡前,時間將由囚徒們自行支配,簡稱放到抽風,簡直跟過去學生們周五放學后是一個熊樣。
雖然在夏杰看來,與其說是尊敬,倒不如說用臭襪子樹立靈牌侮辱的意味更大一些,不過親眼見證了對門的虔誠老哥對著自己床板前掛著的臭襪子又跪又祈禱的,或許人家還真的只是在表達自己的尊敬也說不定,就是不知道弗拉基米爾政委在看到自己成為一條臭襪子后是什么想法。
東部的體能訓練場內。
憋紅了臉的夏杰汗如雨下地舉著鐵杠鈴,在堅持了五秒后,不得不在雷澤諾夫的幫助下放好手里的鐵家伙,一個屁墩坐在墊子上喘著粗氣。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訓練了。
同樣的,在訓練中他已經明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雷澤諾夫臉不紅氣不喘的十五秒比起來,自己就是個弟中弟。
“別灰心,體能訓練從來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覺得我厲害,其實是因為我已經練過二十多年了。”
輕松的從地上舉了一個更重的鐵家伙,雷澤諾夫的雙大臂猛地鼓起,夏杰大概比劃了一下,發現大胡子的大臂比自己的大腿要粗。
“可問題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雷澤諾夫老哥,就憑我這樣的體格,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嗎”
夏杰抱著自己的膝蓋,語氣充滿了自我懷疑。
早些時候,夏杰已經從雷澤諾夫口中明確了自己的穿越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