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咣咣”
身型敏捷的亞索穿梭于虛空掘地獸的圍攻中,通過移動身體來避免行動被掘地獸封死,用速度換取進攻時機,
在疾風的加持下,亞索手中的武士刀輕若無物,斬鋼斷鐵不在話下,卻偏偏沒辦法切入虛空掘地獸的晶殼之中,每一次斬擊都會讓晶殼碎裂幾分,沒辦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倒是掘地獸靈活的長尾給亞索帶來了巨大的危險。
加入戰局的永恩很快就發現了亞索面臨的問題。那就是單憑手中受到疾風加持的武士刀根本沒辦法破甲,武士刀本就不是用來破甲的武器,鋒利雖鋒利,卻被甲胄所克制,這種情況下反倒是重錘或是馬槊更適合用來對付重甲怪物。
深知自己沒有能力斬殺怪物,永恩就沉聲道。
“亞索,我來為你爭取機會。”
知道哥哥的意思,亞索應和著說了一聲好,趁著壓力大減的時機開始感受風的韻律。
正如他的師父寸風所說,想御風需先知風,風無定勢,水無定形,風吹萬里,海納百川,無非包容二字。
人與風,有質與無形之間如何做到包容
他的師父寸風的答案是“風為劍容,劍為人用。”,故而他的師父可以一劍劈出開山裂石的劍風,以風為劍,手中的兵刃反而成為了一種人與風溝通相連的媒介,即便是換成一根木枝,他的師父也能以劍風隔空殺人,只是耐用性和威力不如愛劍罷了。
面對師父寸風的疑問,也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被寸風所詢問的御風武士,亞索給出了一個連他的師父都無法理解的答案。
“風中有我,我即是風。”
人如何成為疾風
亞索也不明白這個道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個荒謬的答案,畢竟就連傳說中的風系法師都沒辦法變成一陣清風,他的師父卻并未恥笑他的答案,言明想要成為真正的劍豪,必然要一路追尋求證心中的道。
所以,化身為風就是他的道,故而他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給出答案。
劍道上十幾年如一日的勤耕不綴,這一路走來的困苦艱難,渴望救下更多人的堅定,不愿讓自己的哥哥和塔莉婭受傷的執念一切都一切,在亞索的身體里終是化作了狂風的猛烈,細風的柔美。
就像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亞索忽然聽懂了風的聲音,
似是風的寵兒一般,亞索赫然發現不僅僅是劍刃之上,就連自己的身體四周也浮現出了一道道宛如利刃一般的疾風,徘徊不定,游離不前,風嘯不止。
一劍斬出,身旁的疾風愈強,劍出如風,直到變成不吐不快的狂暴殺念。
疾風終于變成颶風,兄弟之間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感知到危險的永恩迅速后退,為置身于旋風中心的亞索讓出足夠的空間。
“狂風絕息斬。”
腦海之中陡然出現了劍招的名字,心未動,劍已隨風動,
離劍而出的颶風卷起了沉重的虛空掘地獸,吹起了迎面卷過的沙蟲,一時間,仿佛重力失控一般,幾十只虛空異獸拔地而起,驚恐地發出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