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里夫猛地皺起眉。
“玩忽職守”他平靜的聲音終于產生了些許改變。
“那場決斗已經結束四十三分鐘了,你有大把時間去調查決斗的起因,即艾爾特洛斯中士的死亡原因。但你居然只是簡單地稱他玩忽職守”
“他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抵達攻擊地點”弗里克斯低吼著回答,聲音仍然高昂,但卻低下了頭,沒有與范克里夫對視。
“帝皇在上你到底在說什么鬼話誰能在沒有重型載具掩護的情況下按照時間抵達那個天殺的攻擊地點”
范克里夫說完,抿起嘴,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過于激動的情緒。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將接下來的幾句話說出口。
“艾爾特洛斯中士和他的隊伍頂著那座堡壘拋射而來的漫天炮火在殘破的陣地上挺進了四百米的距離。這四百米花費了他們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但你知道他們為此付出了多少條生命嗎你的原體居然還說艾爾特洛斯中士辜負了他的信任”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陰森,到了最后幾乎變成了某種席卷整個房間的低沉咆哮弗里克斯恍然發覺,這聲音幾乎與那骷髏在決斗場內所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好吧,那就讓他在病房里躺著吧你們如果想要看護他也行,隨你們的便。午夜之刃會接手這個星球并將它收復回來的”
范克里夫憤怒地宣告,并在這之后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走的是如此干脆,以至于那些沉浸在他所散發出的憤怒中,還未回過神來的鋼鐵勇士們甚至沒來得及阻止他。
有些人下意識地就想要追出去,但那兩扇剛剛合攏的大門此刻卻又再次被打開了,一個高大而漆黑的影子站在那里,對里面凝望。
他站在走廊之中,慘白的燈光在他的頭頂閃爍。但是,在鋼鐵勇士們眼中,他的身后卻只有黑暗。
這反常識的一幕讓不少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隨后,影子便邁步走入,輕松自然,仿佛有些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反常識的一幕讓不少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隨后,影子便邁步走入,輕松自然,仿佛有些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日安,諸位。”他嘶啞地問候。“我為我們的一連長剛剛所說的話道歉,他被一時上涌的怒氣所掌控了,這很少見午夜之刃不會這么做的,諸位大可放心。”
“你來做什么”黑壓壓的一群鋼鐵中,有個不友好的聲音如此詢問。
卡里爾抬眼瞥了那邊一眼,什么也沒說,仍然冷靜。但是,結合起他剛剛做過的事,這就讓他此刻的表情變成了一種極具挑釁意味的暗示。
說話的那個人則在此刻陷入了沉默,原因未知。他的兄弟們只能看見他顫抖的嘴唇和那正在緩慢抽搐的眼角,以及那難看的臉色。
“我來找諸位的一連長,三叉戟議會之一的破城者弗里克斯。”卡里爾說。“我有些事想要與他商談。”
“我就是。”弗里克斯從人群中走出,他已經強迫自己恢復了理性。
鋼鐵不接受銹蝕,鋼鐵亦不會被銹蝕。他不容許不理智的行為發生在自己身上至少現在不行,面對著這個人的時候,不行。
“您好,弗里克斯大人。”卡里爾對他點點頭,開口便是一句尊敬至極的尊稱。“您可以讓您的同僚暫時都離開一下嗎我有些事必須單獨和您交流。”
“然后再和我們的一連長決斗一次你是想故技重施嗎”
人群中又傳來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而這一次,卡里爾沒有回頭去觀察說話之人。因為弗里克斯已經抬起了一只右手,動作迅速,力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