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下周的執勤地點改為荒野。”范克里夫冷冷地說。“這是懲罰,沒有緩和的余地。這又不是車輪戰,他上去只打一場。與其讓他不上場,或是最后上場,倒不如讓他趕緊上去打完了事。”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離去,只留下西亞尼和莫萊茨面面相覷。
怎么又是我
亞戈賽維塔里昂非常想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但他沒有。
一連長范克里夫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寬容,光是對那份報道書裝聾作啞就足夠讓賽維塔感激他了。
因此,他沒有再給這位古板的一連長增添任何問題,只是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同時開始一點點地解扣子,心中頗感郁悶。
如果早知道要上場,他今天就不會忍著沈的嘲笑去找他借禮服穿現在可好,禮服沒了用處,嘲笑倒是白挨了一頓。
數分鐘后,他們穿過無數長桌,抵達了一間燃燒著蠟燭的寬廣房間。
數個武器架被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上面滿滿當當地擺滿了各種未開刃的訓練武器。涂油機仆站在房間一角,沉默地等待著。房間的最盡頭有一扇漆黑的大門,它直接連接著決斗坑。
賽維塔沉默地跟著一連長走了進來,且毫不意外地在這里被西亞尼襲擊了。
“你要上場了,小子。”泰拉裔從黑暗中跳出,語氣親昵地問候了起來。他動作兇狠地摟住賽維塔的脖子,力道非常之大。
“你要上場了,明白嗎你要在兩只軍團的面前代表我們進行一場戰斗了你感覺如何”
賽維塔掙脫他的束縛,開始規規矩矩地脫禮服,表情非常木然“我沒有任何感覺。”
“真的嗎”西亞尼懷疑地望著他,威脅地舉起了右拳。“你真的沒說謊”
“我想回去吃沙鰻肉干。”賽維塔嘆了口氣。“信不信由你,我的對手是誰,范克里夫連長”
“阿拉斯托爾羅夏。”范克里夫平靜地說。“和你一樣,入伍不久,但戰績斐然。他已經是一名中士了。”
“噢真的嗎”西亞尼再次懷疑地跳了出來。
范克里夫看都不看他,繼續解釋了起來。
“別聽他的任何話,西亞尼會告訴你第十九軍團在他們的原體回歸以前一直在給影月蒼狼和荷魯斯大人打下手,因此新兵得到的成長十分有限。但真實情況不是這樣的。”
“是哦。”西亞尼突然笑了起來。“真實情況是荷魯斯大人派他們去干各種沒人想干的臟活和累活以及最危險傷亡率最高的地方,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有新兵能活下來”
他意味深長地朝賽維塔眨眨眼“你明白的吧”
“注意你的言辭,西亞尼。”范克里夫終于嚴肅地看向他。“別把你們那套對各個原體的評價灌輸給賽維塔里昂,他還很年輕。”
“我可沒評價什么,連長。”西亞尼聳聳肩。“我們都清楚,原體們其實多數都是一群不會說話的自大狂,只有那么少數幾個正常人。我們的父親可比他們要好得多。”
“我同意你的最后一句話。”站在他身后的莫萊茨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