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答案。”維斯帕先說。
領主指揮官深深地皺著眉,表情顯得很苦澀。他將這場戰爭的失利原因攬在了自己頭上。盡管其他人勸說過他許多次,可維斯帕先并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
阿庫多納明白,這種自我折磨般的固執想法其實反倒會令維斯帕先好受一些。
維斯帕先接著說道“他們俘虜了我們的艦隊,就算他們將大部分船只全都擊落,只留下帝皇之傲與其他幾艘巡洋艦,這也是一支龐大的艦隊。”
“這種規模等級的艦船同行會引來許多目光,就算他們是要前往那些親近他們的世界獲取補給,我也不相信這種事不會有人問起。”
“詢問又如何”索爾塔維茨反問道。“我相信他們有的是辦法解決那些問問題的人,看看底層船艙吧,這里本該充斥著船員和仆役,現在呢他們都上哪去了”
“你在提出一個危險的指控啊,兄弟。”阿布德蒙笑了起來。“你說這話時的語氣讓我想起了尼凱亞,你還記得那個來自政務部的官員是怎么責問千子們的嗎”
“我當然記得。”塔維茨同樣露出個不怎么友善的微笑。“他問他們,每年調撥選拔進入千子的仆役都去哪了結果馬格努斯卻威脅他少管閑事。傲慢自大的混蛋。”
“所以”維斯帕先輕輕地開口。“他們把這些人弄到哪里去了”
他們面面相覷,沒有人再提出猜想。最后,是房間內的最后一個人給出了回答。他的聲音從沉悶渾厚的鋼鐵內傳出,右肩上的金色鷹翼閃閃發光。
“這不重要,戰士們。”說話之人冷寂如冰地說。“依吾愚見,汝等最好的選擇是歇息,而非討論此等褻瀆之語吾等已深陷地獄,但這又何妨”
“鳳凰終會涅盤。”
阿庫多納和他的兄弟們深深地低下頭,對這位說話的長者表達了自己的敬意。謀殺兄弟的罪孽感暫時停息了,古賢者瑞拉的話語為他們帶去了片刻光明
但也只有片刻,因為法比烏斯拜耳再次來了。
“阿庫多納”他在牢房外喊叫起來。“快出來和我來”
首席劍士緩緩站起身,走至牢房大門前。索爾塔維茨在他路過時輕聲開口“殺了他。”
我會的。阿庫多納想。
福格瑞姆略帶困惑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不明所以,他面前的事物令人毛骨悚然。
這應當是一片海洋,天空中卻不見光輝,唯有黑暗。海面很平,不見波濤,只有微小的漣漪在不斷地沖刷著他。整個世界看上去都是黑色的,厚重的云層中偶爾會傳來雷聲,卻不見閃電。
他舉目遠眺,在晦暗的月光下,海洋有如一片被揉皺壓平后的鋁箔紙,水看上去不是水,那些漣漪則在水下形成了游動的黑色陰影
然后,福格瑞姆聽見一個聲音,那是費魯斯馬努斯的聲音,懷揣著極大的恨意。
“叛徒”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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