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的艦隊中看見了帝皇之傲號,福根也在嗎”
“他當然在,兄弟。”荷魯斯說。“只是我們有了點小爭吵,他對我想在伊斯特凡三號上使用的戰術不怎么贊同。”
“他在哪”
“他就在這里,安格朗。”牧狼神微笑著回答。
“我的問題是,他在哪。”安格朗一字一句地說。“回答我,荷魯斯。”
“何必非要尋根究底呢”牧狼神探究地看著他,四周的氣氛已經因為這短短的兩句交談開始變化,卻沒有人敢于在這個時候出言阻止氣氛的變化。
戰犬們不想,荷魯斯之子們不敢。
安格朗不再提出問題了,他湛藍色的雙眼中逐漸涌上些許血色。荷魯斯皺起眉,表情也從不解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我似乎對你不夠了解,兄弟。”荷魯斯說,他凝視著安格朗,面容在此刻竟顯得毫無波瀾。
“的確。”安格朗說。“伱對我知之甚少,你不了解我曾經歷過什么。”
“你是指你曾經是一個卑賤的奴隸的事嗎”
“不。”安格朗搖搖頭,對荷魯斯的嘲諷置若未聞。
若有人能細究此刻,甚至能從他那正在抽搐的面容上找尋到一絲混雜了憐憫與悲傷的冷笑。
數秒后,荷魯斯遺憾卻又堅決地嘆了口氣。
“看來你心意已決。”牧狼神說。“但是,在我們開始以前,我還想做最后的一次努力。聽我說,安格朗。”
他誠懇地看著他的兄弟。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不會成功的。相信我,好嗎”
對此,戰犬之主的回答是一記簡單直接的猛烈拳擊。
冰冷的手甲直擊在了牧狼神的胸膛之上,金屬敲擊,發出巨響。戰犬們的攻擊隨后而至,槍聲大作,荷魯斯之子們卻表現得根本不像是他們自己。
他們中鮮少有人提前預見到了這件事,明明擁有數倍于戰犬們的人數,卻在戰斗開始的前半分鐘內連完整的攻勢都無法組織。
剎那間,盧佩卡爾的王庭便化作了一處殘酷的戰場。
對復仇之魂的主人來說,這本該是個令人驚怒交加的局面,但荷魯斯卻在笑。他如同沒事人一般站在原地,安格朗的那記拳擊甚至未能擊退他半步。
“保護戰帥”荷魯斯之子中的一個厲聲吼叫,狼群朝他們沖來,卻被一陣死亡之雨阻擋了去路。
安格朗仍舊站在原地,不發一言。他赤手空拳原體的武器對于一場會面來說并非方便攜帶之物,他甚至懶得拔出禮儀用的佩劍。但這無所謂,他依然是要戰斗的。
他沖向荷魯斯,后者安靜地站在原地,緩緩低下了頭。下一秒,就在安格朗的拳頭即將再次觸及荷魯斯的那一刻,一陣黑霧席卷而來,將他與戰犬們徹底包裹。
待到霧氣散去,他們已經不見蹤影。
群狼為敵人的消失而感到迷惑,艾澤凱爾阿巴頓朝著他的原體沖去,牧狼神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