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的確很懦弱,但你還沒懦弱到像那兩個叛徒一樣。他們才是真正的懦夫,艾希曼德。現在跟我來,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
阿巴頓戴上頭盔,轉過身。
“不。”在他身后,小荷魯斯痛苦地說。“不。”
背對兄弟之人緩緩轉過身,目鏡上倒映出了一把正在跳動電光的利刃。
“你想做什么”他問。
“真正懦弱的人是我們。”艾希曼德說,并關閉了動力劍的分解力場。
他把它扔到阿巴頓腳下,喘息劇烈,如正在經歷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但我不要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他艱難地說。“我要去艦橋,去見荷魯斯。你還記得四王議會的職責嗎,艾澤凱爾我要去履行它,我要去提醒他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他轉身離去,步履蹣跚,如將死之人,或身患重病的老者。
阿巴頓目送他離開,沒有阻攔。片刻之后,他撿起了那把動力劍,孤身一人走入了黑暗之中。
昂著頭。
“再見到你真好,福根。”安格朗說。
鳳凰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們身處之地已被火焰焚燒得幾乎解體,按照物理定律來說,這些早已開始融化的精金與鋼鐵本該讓他們摔下去才對,但它們現在居然還頑強地存在著。
火災造成的煙霧繚繞在他們身邊,黑暗中隱隱有些咆哮聲傳來。死者們的尸骸正在逐漸被燒焦,死人林微風搖曳,戰犬們持槍警戒著,佇立在兩位原體身邊。
“你有見到我的首席藥劑師法比烏斯拜耳嗎”鳳凰問道。
此刻,他穿著用手術縫合線與病號服和床單臨時拼湊起來的衣服,毫無半點防御力可言。腰腹的傷口處纏繞著厚厚的繃帶,他的臉色非常蒼白且虛弱,聲音也像是個久病之人那般輕微細弱。
安格朗搖了搖頭。
“如果你見到他,殺了他。”鳳凰微笑著說。
“我明白了。”紅砂之主嚴肅地回答,沒有詢問原因。
有些事是不需要原因的,尤其是對他而言。
屠夫之釘顫動不休,他的天賦正在發揮作用,卻根本無法排解福格瑞姆心中痛苦。他只能感受到他兄弟心中的悲慟與憤怒,除此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何其相似
安格朗抿起嘴,沒有安慰或說些什么。他明白,現在的福格瑞姆不需要這些東西。
“你還能作戰嗎”他問。
“大概可以。”福格瑞姆說。“你有作戰計劃嗎”
安格朗點點頭,便將站得很遠的洛肯叫了過來。后者的步伐很堅定,卻也透露出了一種視死如歸般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