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絕無可能,你聽清楚了嗎”瓦倫圖斯多爾洛厲聲說道。“反靈能部隊絕不可能離開馬庫拉格,尤其是在亞空間風暴愈發嚴重的當下。”
“但是”
“沒有但是泰拉在上啊,沃頓,到底是誰向你提出這個建議的”
“這件事難道還需要被提出嗎英杰大人安德芒需要反靈能部隊南部分區的首都正在被該死的懷言者圍攻”
“我最多只能再指派給你五個戰團。”瓦倫圖斯說。“五個,再加上十艘戰斗駁船,這就是全部了,沃頓。馬庫拉格的防衛力量已經足夠空虛了。”
“伱最好讓他們快點趕過來,大人。”通訊那頭的人陰沉地答道。“我們需要很多人才能把那群奧瑞利安的雜種趕盡殺絕。”
塔拉莎尤頓拄著她的手杖,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天以來,她已經聽過了太多場類似的爭吵。而奧特拉瑪四英杰之一的瓦倫圖斯多爾洛則每一次都在場
他是個勇敢無畏的人,就像所有的極限戰士一樣,但他也是個頑固的人。
在這一點上,尤頓尤其不喜歡。就像她不喜歡羅伯特基里曼偶爾表露出的固執,但她又有什么辦法去改變呢
內務總管只能提出建議,而她緊守著這片雷池,這么多年以來,半步都未曾逾越。又過幾分鐘,瓦倫圖斯和通訊那頭的沃頓終于爭吵完畢。
英杰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書房內的沉思者陣列,手甲猛地握緊,他那套顏色對調的精工k3此刻竟然在夕陽的照耀下顯露出了一種遲鈍的灰。
“馬庫拉格周邊情況如何,瓦倫圖斯大人”她出聲詢問,右手仍然放在手杖之上。
她近年來蒼老得并不是很明顯,卻依舊瘦弱,滿頭的白發倒是打理的整整齊齊,束于腦后。
年輕時的美麗沒有被時光消磨,反倒因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愈發使人印象深刻,比如她那雙因意志力顯得無比明亮的湛藍雙眼,有時,它們看上去幾乎與羅伯特基里曼一模一樣。
“我們幾乎和大部分世界都斷開了聯系。”英杰嚴肅且緩慢地說,并走了過來,將她攙扶到了一把舒適的扶手椅上。
內務總管并未提出異議,甚至還讓自己坐得更舒適了一點。她將手杖平放在膝頭,用雙手撫摸起了其上的紋路,做起了等待。
她明白,瓦倫圖斯還有更糟糕的后半句話沒有說。
“康諾、韋瑞迪安、瑪薩里”奧克魯達的英杰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女士,我們現在只剩下半個南部分區和馬庫拉格星系了,天殺的亞空間風暴”
他憂慮地看向窗外夕陽,不再說話了。尤頓緊隨其后,也凝視起了這面窗戶。它和它外面的景象曾經只屬于康諾王,現在則屬于羅伯特基里曼和很多能進入他書房的人。
塔拉莎尤頓是少數同時看過兩片不同景色的人,在康諾王時期,這里還沒有那么多高樓,亦沒有極限戰士。
那時的馬庫拉格要更原始一些,人們對天空上的事物充滿熱情,并不知曉宇宙中到底存在什么危險。
念及至此,尤頓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
“是什么事讓你微笑,女士你已經很多天沒有笑過了。”瓦倫圖斯問。
“別打探我的心思,大人,這樣可不禮貌。”尤頓突然故作嚴肅地說,她的玩笑讓英杰無奈地笑了出來雖然無奈,但他的確笑了。
尤頓拿起手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瓦倫圖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意逐漸散去,憂慮再次占據上風。
“這些日子里我幾乎快閑出病來了。”內務總管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共同的大人不在這里,我甚至沒有日程安排需要通報。雖然那些事我自己也能處理,但是,少了他的確讓人覺得古怪。”
她仰起頭看看瓦倫圖斯,忽然說道“我能問個問題嗎,大人”
“自無不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