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念那個好地方,這個銀河里很少有那樣美麗的地方,但這一切都沒了,全都拜這群該死的懷言者所賜
我的地。歐爾佩松開始咬牙切齒。我的棉花。
他將臉頰靠近飛針式狙擊槍的槍托,耐心而平靜地開始放緩呼吸,并通過瞄準鏡觀察敵人。
飛針槍是一種反直覺的高射程武器,且根本沒有槍聲可言,它的彈藥是一種硬化的致命毒素晶體,由激光推動,開槍即命中。雖然沒有破甲能力,但用來點殺那些不戴頭盔的蠢貨實在是非常合適。
通過瞄準鏡,他再次找到那個帝國之拳的雙斧戰士,并緩慢地移動起了槍管,瞄準起了那個正在和他戰斗的叛徒懷言者。
他將手指搭上扳機。
要小心,歐蘭涅斯。歐爾告訴自己。你必須小心,因為那個帝國之拳也沒戴頭盔
他扣下扳機。
懷言者的動作忽然有了一瞬間的僵直,他看上去非常困惑,那種困惑來源于心底的不解,以及右側臉頰上的一陣刺痛。
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刺痛到來后瞬間涌起的強烈虛弱感讓他突如其來地跪倒在地,帝國之拳沒有浪費這個機會,立刻揮斧斬下了他的頭顱。
隨后幾秒,那具無首的尸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血漿噴涌而出。帝國之拳則大步奔向了下一個目標。
歐爾滿意地笑了,他知道懷言者早已投靠亞空間內的黑暗邪神,但他們仍然具備肉體,因此就絕無可能免疫神經毒素。
他移動槍管,開始跟隨那個帝國之拳的步伐,并一一射殺那些試圖靠近他的敵人。
那人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得到了一個狙擊手的幫助,但他居然沒有立即集結部隊,好從這幾倍于他們數量的敵人包圍中撤離,而是孤身一人沖入了敵方腹地。
眼見此景,歐爾佩松實在忍不住罵出了聲。
他經歷過很多種戰爭,有些原始,有些充滿著大炮和來自天上的轟炸。因此他很清楚那個帝國之拳打算做什么他打算直接找到敵方的將領,并斬殺他,以此來提振士氣。
“伱們阿斯塔特為什么總是這樣”歐爾喃喃自語道。“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超人類為何一到這種關頭就丟掉了智力,開始像個白癡一樣和敵人一對一決斗”
“等等,什么”
他從瞄準鏡里抬起頭,然后又湊過去,仔細地確認了一遍自己觀察的景象沒有錯。
“我瘋了嗎”他怒吼起來。“那個白癡居然還真的答應了要和他一對一決斗”
“長官”傳令兵上氣不接下氣地朝他跑過來。“您有命令嗎”
“全連推進別管彈藥了,打死這幫混蛋畜生”歐爾朝他吼道,并端著槍站了起來,開始奔跑。
他必須得近點,以此來獲得更高的命中可能性。他不知道那個帝國之拳能否獲勝,但他會用盡一切手段確保他獲勝。
在這樣的戰場上,只有阿斯塔特可能幫助他做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奔跑之間,他胸前的寶石滾燙無比,迫使他齜牙咧嘴,滿心怨氣,一嘴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