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們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不妨試試這個略顯玄學的辦法,如何”
“萬一不成功呢”費魯斯不帶感情地問。
“試試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察合臺保持著微笑,繼續回答。“難不成它會像是那些鄉野巫婆一樣,拿著陶罐顫巍巍地走過來,要找我們收錢嗎”
“的確如此。”福格瑞姆說。
他差點就因為可汗的話笑了起來,那短短的一瞬光華幾乎讓人以為他回到了從前然而事實終究是殘酷的,鳳凰的發尾依舊在持之以恒的燃燒。
雄獅嘆了口氣“那么,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召集智庫了。”
這可是在違背尼凱亞的禁令哦,兄弟。魯斯笑吟吟地沖他眨眨眼。不過我原諒你,別忘了把我的牧師們也找來。
雄獅瞪他一眼,天賦卻已經開始運作,他不想浪費半點時間,只想快點去那面高墻之下支援正在奮戰的忠誠者們當然,他還有另一個渴望,可他不會把它說出來。
否則那頭惱人的野狼就要聽見,然后把他煩個沒完。
你應該知道,這句話我也是聽得見的吧魯斯幽幽地問。
雄獅沒理會他,可圣吉列斯卻在這個時候以一種憂心忡忡的聲音開了口“但是,如果我看見的畫面是錯誤的呢”
他看向他的兄弟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依次掃過,和他們進行短暫卻也漫長的對視。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怎么辦”他輕聲問道。“如果我所看見的東西是它想讓我看見的呢我們都知道它到底能做什么”
費魯斯馬努斯冷酷地說“就算真的是這樣,就算這只是它的一次陽謀,我們也必須前去支援。”
“是啊”鳳凰柔聲細語地說。“無論如何,反抗都是具備意義的,圣吉列斯。就算這反抗沒能帶來任何結果,它也比無能為力的逃避要好得多。”
他抬手,五指緩緩握緊,火光一閃即逝,怒焰之劍便再次出現。
“我已經迫不及待再見它一面了。”察合臺冷冷地說。他的手仍然搭在腰間長刀之上。
巴爾的天使深吸一口氣,無言且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明白,他的兄弟們心意已決。而如果這就是結束,如果那個東西會在高墻下方等待著他的來臨
我的鮮血,將帶來新的黎明。
艾澤凱爾阿巴頓咬緊牙齒。
這沒有意義,這沒有半點意義。他呼出冰冷的口氣,低頭看見一具冰冷的尸體,他被青灰色的觸須牢牢包裹,死人的臉上滿是跳動的血管。過了一會,它竟然口吐人言。
“正在接敵”它尖叫著吐出來自前線的戰報,以令人惡心的方式。“我們正在接敵,艾澤凱爾”
這毫無意義。他瞪著那東西想。
然后他開口,虛偽地重歸理性“我不管你要用什么方法,戰帥已經下了命令,他要看見每一個鋼鐵勇士和帝國之拳的頭顱都被斬下。”
死者沉默半響,忽然咯咯直笑,那當然不是前線那頭的回訊,而是它自己的笑意。阿巴頓敏銳地察覺到,它在嘲笑自己。
怒氣緩緩浮現,迫使他握緊了深入泥土之中的鬼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