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維塔揮動右手,將鏈鋸戟橫掃而出。
若是他將刃面對準艾瑞巴斯,模樣已經扭曲變異如畸形兒般的他恐怕會立即被腰斬。但賽維塔并沒有這么做,他所選用的是鏈鋸戟的側面。
因此,哪怕它撞碎了空氣,攜帶著無邊巨力狠狠地打在了艾瑞巴斯的身上,他也僅僅只是被擊倒在地。不過短短數秒過后,他便吐著血爬了起來。
不過,就算沒有使用刃面,賽維塔的力量和鏈鋸戟本身的重量也是實打實的。艾瑞巴斯被打得后背的骨頭從前胸突出,碎肉從巨大的開放性創口內不斷地掉落。
他沉重地喘息起來,忍耐著疼痛,扶著夜之魂號的走廊墻壁向前艱難地行走,在墻壁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血手印。
賽維塔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時間,隨后便又是一記揮擊,再次將他擊倒在地。
曾經不可一世的黑暗使徒慘叫著倒在地上,顯得軟弱非常。
他的身體結構被完全重塑了一遍,原本早已習慣于疼痛的神經系統如今卻稚嫩如新生兒,阿斯塔特改造手術留下的痕跡更是被全部抹除,再也看不見半點曾經的模樣。
若要說他和從前有什么相像,恐怕就只有那刻滿經文的皮膚了,但是,也僅僅只像一點點。那些刺青字符如今不再規整,反倒扭曲著疊加在了一起,看上去仿佛密密麻麻的漆黑蟲卵。
賽維塔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側,忽然抬腳踩斷了那兩條枯枝般的雙腿。艾瑞巴斯的骨頭甚至連發出響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連帶著皮膚與肌肉徹底地變成了肉泥。
他的慘叫聲在這一刻響徹整條走廊,卻仍然沒有放棄,竟然開始用那雙長在肩胛骨后的畸形雙手拖著自己的身體向前爬行。
賽維塔譏諷地凝視著他,任由他緩慢地爬行,并不阻止,只是提著鏈鋸戟走在一旁,輕聲細語地開始嘲笑。
“偉大的艾瑞巴斯大人,你這是怎么了為何要像一只蛆蟲一樣在地面上蠕動你引以為豪的連環計和亞空間的巫術呢怎么不用了”
艾瑞巴斯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不斷地爬行。黑暗使徒的心智似乎出了一點小小的紕漏,又或者,這只是他故意為之做出來的偽裝,其目的只是為了讓賽維塔放松警惕
在骸骨之面后方,賽維塔不動聲色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太了解艾瑞巴斯了,自然知道這個卑劣無恥的雜種為了活下去到底可以多么不擇手段。好比此刻的受辱,這不過只是一種示弱的偽裝。
他明白,只要自己稍微放松警惕,哪怕只有一點點,艾瑞巴斯這條毒蛇都會瞬間從地面上躍起,咬穿他的喉嚨。
那就來吧。
賽維塔漫不經心地將關上鏈鋸戟的馬達,將它扛在了肩膀上,姿態十分輕佻。他再次抬起腳,輕柔地踩住艾瑞巴斯的胸膛,盯著他的眼睛,緩慢地搖了搖頭。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開始一點點施壓。
動力甲的重量與他本身的力量順著沉重的鋼靴沉入了艾瑞巴斯的胸膛,他張開畸形的嘴,歪斜的牙齒后躺著半條細小的舌頭,看上去惡心至極。
他嘗試著想要呼吸,卻沒能成功,因為賽維塔正在一點點地為他增加壓力。他滿意地看著艾瑞巴斯的臉逐漸轉變成了一種壓抑的青紫色,僅剩下的那只眼睛仿佛都要掉出眼眶
最終,伴隨著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響,賽維塔的鋼靴就此沒入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