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也沒有什么職責要履行了,但雄獅并不介意短暫地給它一個新的。
他橫起酒神之矛,像是正在冥想的卡利班騎士一樣將長矛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是一陣悠長的呼吸——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屬于萊昂·艾爾莊森的深綠色雙眸已經被某種冰川裂片般的藍色取而代之了。
黎曼·魯斯愉快地笑著,然后站起身來,扭了扭脖頸。
“哎呀,叔叔!真是好久不見!”
他嬉皮笑臉地舉著矛沖向卡里爾,后者挑眉瞥他一眼,居然沒有躲避,反倒任由魯斯把他一把抱起,只是聲音多少變得有點奇怪。
“我說,魯斯”
“怎么?”
“伱那個稱呼是怎么回事?”
“你不覺得這稱呼很合理嗎?”
魯斯極為熱情地反問,隨后便大笑著松開手,讓卡里爾落地,笑聲之燦爛,仿佛他開了一個非常滿意的玩笑。
“.隨你吧。”卡里爾搖搖頭。“但我的確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能這樣做。”
魯斯朝他眨眨眼:“其實一直都可以,卡里爾,只是這頭蠢獅子花了很久才意識到而已。他那套卡利班人的思考模式就像是騎士的盔甲一樣,只在少部分情況下有用,完全比不上我們芬里斯人靈敏的嗅覺。”
“其實我只想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讓你出來?”
“因為我要求。”魯斯說。“他欠我幾個人情,非常大的那種人情,所以他不得不在某些時候聽我的話。”
卡里爾識趣地在這個時候保持了沉默,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評價,而魯斯則撿起了雄獅此前的問題:“所以,你通知了本地軍隊嗎?”
“這是我在發出那串秘鑰后做的第一件事,別擔心,魯斯,我用靈能探查過,他們中沒有多少人被感染。至于現在,他們大概已經被找出來槍決好一陣子了。”
魯斯點了點頭:“這倒是有點奇怪哈?它們居然沒優先對防衛力量下手.”
“那是因為它們已經差不多將貴族和官員們全都滲透了。”卡里爾說,并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在當地法務部辦公大樓里的經歷可不怎么愉快。”
魯斯咂舌著抱起長矛,緊接著又隨意地將它扛在了肩膀上:“那么,最后一件事?”
“因為我不能。”卡里爾十分平靜地回答。
他拉開大衣,將那個尚未愈合的孔洞展示給了魯斯。芬里斯人的瞳孔忽地一縮,某種超越理性的直覺在這一刻幫助他理解了卡里爾沒能說出口的話。
可隨之一同而來的,反倒是更多疑問。他皺眉良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所以,你現在是?”
卡里爾玩味地一笑:“我現在只是個想要嘗試著重新做回人類的普通靈能者——走吧,魯斯,我們得去水廠了。”
“那頭族長在六秒鐘前通過精神網絡向它的純血者們發布了命令,要求它們趕往班卓-1的水廠和水循環系統.”
黎曼·魯斯呲起尖牙,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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