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種種都將在帝國到來以后被徹底改變,此后一萬年間,卡利班的輔助軍以其極高的素質揚名銀河。沒人知道他們曾經是被鄙視的供養者,至于那些鄙視他們的人,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扎布瑞爾并不同情他們,他以身為秩序騎士團后人的身份而驕傲。
和其他騎士團不同,秩序團從不在意高低貴賤,也決不認同那一套只有貴族才能成為騎士的想法——只要能夠證明自己擁有過人的品行與功績,秩序團歡迎所有人。
在他看來,這幾個騎士能夠站在奧都魯克的城垛上簡直是一種殊榮,如果不是帝皇要來到的話.
等等——
扎布瑞爾猛地睜開眼睛。
他伸手拿起翼盔戴上,目鏡縮放畫面,正站在西邊城垛上的幾名騎士再度映入了眼簾。
在這個時間,帝國與帝皇的傳說早已從信使口中傳遍了整個卡利班,所有人都知道了人類過去的輝煌與舊夜的恐怖。他們還未見過帝皇,但他們已經開始期待與他見面的那一刻。
多數人都懷揣著熱切,就算是那些理智到了極點的人也只是在懷疑中放慢了腳步.
而這幾位騎士不同,他們此時所擁有的表情不含半點善意。扎布瑞爾皺起眉,下令讓分析系統閱讀唇語,機械音隨后傳來,頭盔忠實地執行了他的命令。
“我們怎么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這個所謂的帝國將從我們手中奪走卡利班,我們的傳統和榮譽將不復存在。”
“看看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森林正在消失,學徒們更愿意聽阿斯塔特的命令而非他們原本的導師,現在就連那些農夫都可以成為戰爭的一份子了!”
“我們要奪回卡利班。”
“但萊昂會怎么做?他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讓他去死吧,他本來就和那些自稱為阿斯塔特的怪物是一種東西。”
“或許我們應該嘗試著拉攏盧瑟”
扎布瑞爾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劍,分析功能還在將這些話語源源不斷地送至他的耳邊,但他已經不再想聽下去了。
沉重的憤怒正在壓迫他理智的神經——如果有人問,扎布瑞爾會非常干脆地承認:是的,他現在怒不可遏。
盧瑟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這件事曾真實的發生過,但不是在這個節點。”老爵士面無表情地說。“在我所熟知的歷史中,他們在帝皇到來的前兩周才開始密謀。”
“奧都魯克的集結大廳下有一個單獨的密室,這些人會在深夜時分進入其中,商討陰謀。最后,他們得出一個結論:在正面戰場上,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帝國相匹敵。因此,如果他們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必須不擇手段.”
“他們做了什么?”扎布瑞爾問,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調滿懷仇恨。
盧瑟低下頭,放開手。
“他們想要刺殺帝皇。”他輕輕地說。“這件事最后被年輕的扎哈瑞爾所阻止,而在這里他們的商討提前了,因此決策也提前了。”
“現在,他們打算在帝皇到來以前就催生叛亂。看見城墻下的那些工人了嗎?他們將成為第一批犧牲品。”
“兩天以后,一輛失控的爬行者將碾壓數十個工人,并摧毀奧都魯克的一部分城墻。他們會趁機抓住機會,將事態擴大——很愚蠢的計劃,但這件事并未發生在我們的歷史上。我想,你大概知道是誰在推動此事進行。”
扎布瑞爾無比迅速地站了起來。
他不知道扎哈瑞爾到底是誰,雖說此人的名字與他很是相似,但他現在只關心應當如何阻止此事。
“我們要怎么做,爵士?”
“我們什么也不用做。”盧瑟說。“我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