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沒有犧牲無法接受。
因此,當卡里爾·洛哈爾斯最后一次忤逆他的神性后,雄獅在清點人數時卻沒有看見盧瑟的身影之時,他表現得非常平靜。
直到現在,直到他于卡利班上親眼看見盧瑟。
是混亂的時間在作祟嗎?
雄獅捫心自問,他暗自希望這就是答案,但真相總是殘酷異常——從小路盡頭緩緩走來的盧瑟滿頭白發,蒼老的像是一座被風吹雨打了數千年的石頭雕像。
他的斗篷已經破損了,義肢的表面布滿鐵銹,關節處的重要部件甚至直接裸露在外。他的腰帶上空空蕩蕩,只剩下一把動力短劍和一把連發槍。
這不是過去的盧瑟會采用的裝扮,過去的秩序騎士團大導師盧瑟更應該穿著精心維護的動力甲,騎著戰馬于林間馳騁。他的盔甲一塵不染,動力劍安穩地待在鞘中,身后多半還跟著一支隊伍,將騎士團的旗幟大肆揮舞.
而現在,雄獅看見一個滿頭白發的流浪漢在離他幾米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真的是很久不見了,萊昂。”
雄獅朝他舉起獅劍,完全不為所動,劍刃冷酷異常地指著盧瑟的脖頸。
盧瑟對此的回答是一個疲憊的微笑,他抬起雙手,以示自己的無害,那空蕩的手中沒有任何武裝存在,但雄獅依舊沒有放松警惕,手中劍刃不動如山。
“你是誰?”他冷冷地詢問。
“盧瑟。”流浪漢順從地回答。“大騎士團的一員,前任大導師。”
雄獅定定地看著他,數秒過去,他方才終于做下決定。獅劍低垂,他瞇起眼睛,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不,你才不是,你已經被驅逐出去了。”
“我以為這個命令已經被你收回了.”
“暫時還沒有。”雄獅說。“現在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盧瑟搖了搖頭,他沒有回答雄獅的問題,反倒扔出了一句反問:“這里?”
雄獅皺起眉。
盧瑟嘆了口氣,他放下雙手,換了個更為省力的站姿,但沒有將斗篷放下去掩蓋住自己的手,顯得很是謹慎。
“你以為這里是哪里?”他問。
“卡利班。”
“答對了,但只對了一部分。”盧瑟不置可否地說。“這里不是你所熟悉的卡利班,萊昂——”
“——我知道。”
雄獅打斷他,深刻的怒氣從他和盧瑟相似的皺紋中迸發而出。說來古怪,但這些怒氣并不是沖著盧瑟去的。而且,他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自然地將情緒顯露過了。
“你想說這里是我們還沒有殺死所有巨獸時的卡利班,對嗎?我知道這件事。”
雄獅一邊說,一邊再度揚起獅劍,指向了那頭躺在一旁毫無生機的野獸。他仍然顯得憤怒,但語調卻詭異地顯得克制,似乎是不想產生誤會。
盧瑟瞥它一眼,復雜的情緒一閃即逝。
“恐怕不只是這樣,萊昂。在這個年代,殺死一頭巨獸是只存在于神話與傳說中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人做到過這項壯舉.跟我來。”
他轉過身,走向山林深處。雄獅固然煩躁,但還是跟了上去。徒留那頭野獸的尸體留在原地,污濁的鮮血一點點地滲進了泥土之中。在黑暗中,有近似毒蛇吐信般的聲音鬼祟地響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