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是郭鎮,只不過這位獵戶老老實實的說著“我家中也有事要料理,得先處置了,待得整理之后,立刻就會過來侍候左右。”
“無需如此,你自去。”陳淵勸著,也不多言。
“前輩請前輩去我家中當以長輩之禮敬之”趙豐吉瞅著機會,趕忙上前,懇切說道。
陳淵便道“我可是得罪了神庭和黃粱道,你還要邀請我”
趙豐吉則道“好叫前輩得知,我家在西北也略有名望,黃粱道也會給幾分薄面,而且人神有別,玄門在外,前輩到了我家,與他們之間的瓜葛,另有解決之法。”
秦敢在旁聽著,表情矛盾。
他親眼見了陳淵的身手,知道放到何處都會被爭奪,可偏偏牽扯到了西岳神道和太華黃粱,就算趙家西北聯軍中有些影響力,但也是個麻煩。
但陳淵沒有給他繼續左右為難的機會。
“我沒興趣做一家一戶的客卿,”說著,陳淵左手屈指一彈,就有一股神道之力,攝取周遭生氣,匯入趙豐吉之身,融入血肉,“我與你有言在先,咱們公平交易,你既完成了,我也不會食言。”
早在碰面時,陳淵就注意到趙豐吉體內氣血混亂,奇經八脈淤塞不通,似是被人動了手腳,但他無心了解背后原因,只是約定交易,想著事后給他副藥方,讓其緩緩調理。但現在既得了神道之花,手段一時便多了不少,正好能以猛火去了病灶
神道之力臨身后,趙豐吉渾身一顫,全身各處便熱騰騰、暖烘烘,舒爽之感遍布四肢百骸,卻又有一股濁氣自丹田升起,直涌天靈,于是身子一晃,昏厥過去
秦敢一驚,趕緊扶住少主,再看陳淵,眼中都是狐疑,但不敢言。
陳淵就道“我去了他的病根,靜養三日,便可起身,然后調理三個月,可以痊愈,從此習武無礙。”
秦敢一怔。
困擾自家少主多年、延請了無數名醫、異人,都一籌莫展的病癥,就這么好了這也太過駭人了吧
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便是面對西岳神庭、黃粱大宗,眼前這位也未必就不是對手
可惜,秦敢現在只能暗暗嘆息,口中道“先生高義,小人回去,必定稟名家主,來日定有厚報。還請先生日后去了隴城,記得往趙家一敘。”
陳淵不置可否“帶你家少主離去吧,讓他好生休養。”
秦敢無奈,只能告辭。
“阿彌陀佛,此次事端牽扯重大,得盡快傳訊同道,看能否相助居士。”說完這些,他忽然頓了頓,“居士,貧僧所屬的,乃是一松散聯盟,是西北、西域的許多修者、僧者共同籌建的,平日里多有消息聯系,互通有無,守望相助,居士若是有意,可以點燃此香。”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根燃香。
陳淵有了幾分興趣。
互通有無、守望相助這是個近似于散修聚會的機制想當年,我在洞虛界茍的時候,也是經常參加類似組織,還因此有過幾次波折,被人截殺后又反殺致富,真是令人懷念啊。
不過,這么細長一根,他是怎么帶在身上,還無損壞的
想著想著,他接過了燃香。
“多謝法師美意,有機會,我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