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離開,忽有一道金光落下,竟是一張黃金符箓,懸在兩妖跟前。
他們一見,就知厲害,趕緊跪地口呼“請圣君訓言。”
話音落下,符箓散開,化作一列文字“有鹿首新君,叛神庭而自立,劫神位而遠走,其人神威甚重,若有察覺者,當及時上報”
“領命”
待得二妖抬起頭來,金光散去,異象皆無。
“大哥,這個,剛才震懾你我的好像就是神威,莫非圣君要抓捕的,就是”
另外一個妖怪突然問道“剛才那人嚇人不”
“嚇人。”
“嚇人你還想著舉報嫌命長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們是辛苦討生活的,風餐露宿,游牧而居,根本沒見到什么神威,懂了嗎”
“懂了,懂了,不愧是大哥。”
半日之后。
陳淵所在的隊伍,終于來到了一座大城近前。
“此番運氣著實不錯”遠遠看著金城的黃土石墻,李定陌心中大定,對陳淵道“去的時候,還遇到了妖類劫道,為此散了不少錢財,還有人受傷,沒想到回來時這般順利。”
陳淵微微點頭,卻已顧不上他,而是運轉金睛訣,遠望金城,心中驚訝。
“好濃郁的陽剛之氣”
在他的眼中,有一環又一環的陽剛氣血懸于城上,濃郁而壯烈,徘徊不去,宛如一個罩子,罩住了這座黃沙中的城池
“這里必然經歷過無數戰亂,又有祭祀兵主之類的傳統,才能令香火愿念雜以陽剛氣血,聚集在城上,又因無人引導,一直沉淀、積蓄,也不知存了多少年”
陳淵心里忽然靈光一閃。
“是了,這等聚集的陽剛氣血,其實堪比陽屬性的天材地寶若能收攝過來,就能用來完善玄身,沖擊二轉不過,這與兵家有關的氣血不是那么容易撬動的,尤其可能又涉及到神道,至少得有一定威望,才能圖之”
他這邊思量著,車隊到了城門前,卻被一名兇神惡煞的將士攔住、
“停車”
“原來是鄭參將”李定陌走上前去,“我這次是奉命”
“我知道你帶得什么人來,”鄭參將瞥了陳淵一眼,問道“路上可遇到什么災厄這群人里有什么厲害人物嗎這人是誰,怎么穿著道袍”
李定陌道“一路順利,沒有災厄,這位就是朝廷派來的將軍,興許是江左習性,穿著玄門道袍。”
“什么狗屁習性,早就聽說朝廷荒唐,看來所言不假,”鄭參將冷哼一聲,不再關注陳淵,視線落到張雀等人身上,揚聲道“奉知州令,定西殘軍不可入城跟我來,給你們在城外劃定了區域,都去那邊待著。”
“憑什么不讓我等入城還劃定區域,當我等是流民嗎”
當即就有定西兵卒不滿。
“哼沒有規矩還以為是以前呢將軍果然沒說錯,對你們這些驕兵、敗將,就得下重手,立立規矩才行”鄭參將冷哼一聲,居然抽出一根鞭子,要抽打那兵卒。
但手腕被張雀一下拿住。
“鄭通,你好大的威風”
“怎么要造反”鄭參將瞇起眼睛,“你以為,魏遣還活著呢”
“好膽”張雀暴怒之后,深吸一口氣,強令自己冷靜,沉聲道“吾等兵卒,在哪都是駐扎,可以不入城,但振武將軍乃貴人,是朝廷任命的指揮使,知州都不親自來迎接”
鄭通搖頭道“我得到的命令,是誰都不許進管你什么身份什么振武將軍,我不認識。”
“你”
“定西軍都沒了,哪來的指揮使”鄭通咧嘴一笑,“你們這次運氣好,路上沒有碰上妖禍災厄,說句難聽的,沒有我們金城的車馬護送,讓你們這群殘兵敗將自己過沙地,都未必能走到這,懂么你們,已經無人庇護”
這話戳到了張雀等人的傷口,他們個個臉色劇變,有幾個人忍不住拔出兵刃,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的架勢。
“真想要造反”被這么多人惡狠狠盯著,鄭通有恃無恐,“我乃金城將官,你們與我動手,可就是正經的造反左右,抽刀”
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