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淵感到左臂脹痛,那沉淀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滂沱氣血,已被他吞了三分之二
“足夠了,不光夠玄身二轉所需,還有余裕,祭煉飛劍的時候也能用到余下的三分之一,不必涸澤而漁,留給后人做個機緣吧。”
一念至此,他左袖一揮,驅散了還在聚集的雄渾氣血,腳下一動,自高臺上飄然落下。
沿途兵卒自發讓開了一條道路。
陳淵就朝著活死人走去。
張雀、羅武如夢初醒,跟了上去。
“將軍好計策,竟能想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雀回想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心潮澎湃,由衷的稱贊著。
陳淵卻道“凡事要想長一些,我能這么做,敵人下次也有可能用同樣的法子。而且,他們是活尸的生產者,我只是個搬運工,所以該早做打算,你幫我搜集一下荒人軍中,有關活尸的情報。”
張雀聞言一愣,然后連連點頭。
“太可怕太恐怖太兇殘了”
花寄奴早荒人潰兵一步,先回到了延國在西北的據點赫城。
赫城,也是西北九城之一,被荒人占據,經過一年經營,已是鐵桶一塊,從里到外,都是荒人的模樣了。
和出發時意氣風發的樣子比起來,此時的花寄奴狼狽而敏感。
“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兇人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思來想去,她也想不出個頭尾。
“總之,以后這金城能不去,盡量不去,我不露面,總不能還碰上那兇人吧”
正想著,就有傳訊兵來,說是城主要見她。
赫城的城主,是荒人在西北的軍政頭領、荒人右部小王之一,名為“那落眥”,這會穿著儒服,坐在主座,正看著手中的戰報,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等花寄奴進來,他就問道“這次攻城,蹦出了個什么振武將軍,擾亂了戰略,你和他照過面,如何評價此人”
“非常危險”花寄奴直言不諱,“此人的武道修為,即便不是先天,也定是九重巔峰,有要突破的跡象,還疑似兼修了法術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九重巔峰、兼修法術”
那落眥深吸一口氣,對幕僚吩咐道“把這個振武將軍記到削株冊上,傳閱全軍,讓他們多加留意此人遇到了,可以隨時撤退”頓了頓,他又吩咐道“讓上人的弟子,把金城之事告知于他”
呼呼呼
燃燒的村莊中,有人盤坐在火中,他穿著一身黑色大氅、手持漆黑禪杖,臉色冷峻,額頭上有一道猩紅印痕。
“嗚嗚嗚”
慘死之人的靈魂,被牽引著匯聚過來,朝禪杖頂端的夜明珠匯聚。
珠子逐漸明亮。
“快了。”
看著夜明珠,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待西北兵馬入甕,以尸冢血煉之陣盡數煉入碧靈珠,少陰破滅光便能圓滿到那時,就算對上四大宗師,也可無懼許多事,就不用顧忌了”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