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息流轉,血躍如火。
蘊含著熾烈之意的血色細紋,凝結在劍脊之上,貫穿了漆黑短劍。
禍虬短劍,正被陳淵握在手上,他身上的死氣正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順著那道血痕,朝劍身之內滲透
隨著死氣躍動,陳淵整個人的氣勢也不住攀升,散溢出來的死氣糾纏在一起,仿佛無形火焰,將他的肉身籠罩,并朝著外界擴散
帳外,曾柔娘和張雀等人,一時心驚肉跳,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甚至呼吸都困難起來
“那假振武將軍在里面修煉功法”盧露渾身汗毛炸起,膽戰心驚“這股壓迫感,我在師父身上都沒感受到過居然還隔著一頂帳篷”
她不敢吵鬧了,反而有一種想要遠遠避開的沖動,于是轉頭看向曾柔娘。
曾柔娘一臉凝重的站在帳外,雖然呼吸急促、站立不寧,但憑借著意志忍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要見到對方
等待,讓她們度日如年。
待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心驚肉跳的感受才緩緩消散。
幾人已是汗透衣衫,引路人更是早就倉皇而去。
營帳內。
陳淵摒心靜氣。
他看著手中禍虬劍,念頭一動。
唰
劍上血光一閃,騰空而起,當空飛舞,靈活異常。
“去”
陳淵手捏印訣,左臂中的神道之念駕馭驅使,短劍登時化作一道寒芒,轉眼沖出營帳,瞬息十三里,而后再次折返
帳外,曾柔娘被禍虬劍來回時帶動的微風,蕩起了鬢角發絲。
脖子后一陣冰涼,一種極致的警兆,在她心底炸開,讓她整個人猛地一抖。
深吸一口氣,曾柔娘看著面前的營帳,如臨大敵。
嗡
帳子里面,短劍一轉,懸在陳淵身前,他抬起手,屈指一彈。
叮
清脆聲中,劍刃微微一顫,寒光如水。
滿意的點了點頭,陳淵長袖一掃,將短劍收入鞘中。
“現在還沒有神念,無法在外物中刻印太多禁制,只能以陰血和死氣侵染飛劍,用較為原始的血祭。不過,如此祭煉出的飛劍雖有限制,但配合神道之念,也能達到正常飛劍的七成威力,最多少了些殺招。”
想著想著,他思量著,如果有機會,將來還是要從頭祭煉一枚劍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