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子嘆了口氣“不知。”
這也是個喜歡茍的
沉思片刻,一時沒有頭緒,陳淵索性放到一旁,隨即抬手一抓,將落在角落的暗金色令牌與葫蘆攝取過來。
這葫蘆里面血光隱現,一看就是邪門之物,被他丟入錦囊,令牌則拿在手中,灌注氣血
頓時,陳淵體內陰血震顫,隱隱又有異動,但旋即被外丹鎮住。
“果然和此身的血源有關。”
陳淵打量了一會,將令牌收起,對歸元子道“準備登基大典的,就是黃粱道吧關于這個宗門,道長知道多少。”
歸元子一怔,遲疑一下,道“自來仇怨皆源于誤會,黃粱道乃是天下三正宗之一,勢力甚大,門人弟子、友人盟友遍布天下,若道友不嫌,貧道愿做個中間人”
“且住”陳淵打斷了歸元子的話,沖趙家兄弟招了招手,“你等方才在外面找到了什么,拿出來讓我與道長看看。”
趙家兄弟本來在院中觀望,承襲了煉丹時散溢的靈氣,渾身暖洋洋的,知道獲益匪淺,正在欣喜,但聽得此言,立時惱怒起來。
趙豐祥上前兩步,取出一封信來。
血書
“殺我肖長老,挑釁在先又害我古師兄,暗算在后以鬼蜮伎倆,亂我師兄之心,合定宇觀、隴城世家之力,迫我古師兄自斷長劍被瞿長老說破,更是惱羞成怒,當眾殺人實乃喪心病狂之大惡人
“天理昭昭人間正道吾等黃粱弟子與爾不共戴天”
“這”
歸元子看的目瞪口呆,決戰之時他也在場,是非曲直心知肚明,結果到了這封血書之中,竟成了幫兇了
但他馬上就品出一點意思來,便道“這里面處處都是誅心之言、造謠污蔑,不像是黃粱道弟子之言,反像是有人推波助瀾,在挑撥離間。再說,永山一戰,道友你證道大宗師,威壓當世,只要知曉你的威名,有誰愿意為敵”
陳淵就道“道長的意思是,黃粱道愿意就此放下,與我一笑泯恩仇”
歸元子一時語塞。
“他們若放不下,只勸我大度,是讓我坐困隴城,直到力竭”陳淵說到這,話鋒一轉,“所以,我才要去太華山,此去,是為了了結恩怨,與他們說和。和黃粱道不同,我向來以和為貴,不想有恩怨糾纏,拖慢了修行。”
歸元子久久無言,終于還是道“這黃粱道分南北兩宗”
院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道觀、寺廟、世家、豪族、大戶,都派了人過來,只是人雖來了,卻不敢貿然拜訪,更不敢隨意出聲。
“讓一讓都讓讓”
這時,展京領著一眾衙役分開人群,列隊兩邊,郡守曾萬慌慌張張的奔來,身旁還跟著一名英武少年郎。
兩人到了門前,曾萬正待敲門。
少年郎提醒道“父親,注意儀態,不可失禮。”
“二郎說的是。”曾萬深吸一口氣,才拱手道“將軍,曾萬拜訪。”
吱呀。
院門打開。
曾萬一喜,往內一看,入目的卻是歸元子的老臉。
“叔父”
“你來晚了。”
歸元子搖搖頭,看向天邊。
“陳道友已經走了。”
“走了”
曾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