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培育的”
智叟渾身一顫,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鹿首山有絕陰煞穴那里百多年前本是一片福地,不知為何逐漸化作絕煞之地,怎么會是這摧山君所培育他才多大年紀”
祂忽然想起對方剛才的紅眼、獠牙,心中靈光一閃
隨即,祂驚恐的道“你根本就不是陳世集甚至不是本人你也根本不是打破界限,而是恢復修為你是你是”
“我有說過自己是陳世集嗎”看著顫顫巍巍的智叟,陳淵抬起食指,有靈光聚集過來。
“你要殺人滅口”智叟渾身一顫,掙扎著起身要跑。
“殺你,不是因為你知道了什么,”陳淵淡淡說道“以你表現出的風格,之前慫恿、挑撥黃粱道的都是你吧這次更引著刺客過來,現在可能都在算計著如何讓我掉入陷阱。讓你無痛無災的上路,便是我看在你還算配合的份上,最大的仁慈了。”
“不”
凄厲叫喊戛然而止。
漫步林中,陳淵心里念頭涌動。
“四月初九,神道吉日,陰陽五行為基,至絕之氣為引,神道歸一真是好算計,不過我既然知道了里面的緣由,這情況就不同了,與其被動的等待,不如讓祂來就我甚至,一切順利的話,不僅能去了這神道恩怨,少了個阻道之劫,而且”
他瞇起眼睛。
“祭天封神、祭天封神,這神道登基的路數我大概明白了,若是順利,說不定還能借此強化一波,在界外之事爆發前多個底牌。不過,這其中牽扯不少,若要謀劃,還需一番準備”
幾息后,陳淵回到與刺客交戰之處,又檢查了一遍姜方卓的尸體,沒找到任何儲物物件,只從其懷中摸到了一塊玉牌。
回憶交戰時的情況,他的臉色格外凝重。
“即使有外丹鎮壓,這身子的三才缺陷一旦被激發出來,依舊有這么大的影響不,準確說,若不是有外丹鎮壓,只是三才紊亂,就足以擾亂了心智,令我現出尸身原形到那時,哪怕氣血不被削弱,但失了理智,被人擊破、鎮壓、誅殺,也大有可能這缺陷平時不算什么,面對界外之人時,就是致命的”
他已經可以確定,此界人的三才缺陷,不是什么洞天界衍化之故,而是人為制造。
“這并非不可能,只要控制了此界人族的最初源頭,便能從容制約,設下血脈禁制,也不過是稍微繁瑣一點。”
屈指一彈,炎陽之精落下,化作熊熊烈火,吞噬了尸體。
“無論制約血脈缺陷的是法門、還是法器,為防后患,都得盡快補全此身的三才之局。如此,不僅玄身三轉,再遇天外之人時,也不至于處處被動,說不定還能借此陰一筆。”
抬手招來一陣疾風,驅散了地上的粉末,他轉身離去。
“這三才之寶,天道之寶、地道之寶都有了,只差一個人之寶,這東西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關鍵是得人之心,還能長存”
“動靜著實是太大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客棧內,徐正元、孫正鑰、平王等人獨坐一桌,氣氛越發凝重。
其余桌子也坐滿了人,里面就包括了千金散人、賀錄等人。
滿腹心事的王復陰在坐在角落,從眾人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那位陳前輩的身份,也隱約聽出了來襲者的手段,既驚且疑。
“來襲之人手段隱秘,不過最后那來襲者都已經跑了,理應容易對付,結果還有這么大的動靜,莫非是還有同伙埋伏”
徐正元正與孫正鑰說著,忽然心頭一跳,生出心悸之感,而后眼前一花,那大堂中間突然就多了一人。
是個灰袍少年。
“是摧山君”
“好家伙,那么大的動靜,跟開山打雷似的,回來的時候毫發無損”
“要不怎么說是天下第一高手呢偷襲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黃粱道一個千年宗派都要飲恨,他還敢動手真以為靠著一點無色無味的毒,就能為所欲為”
眾人這般說著,多少松了口氣,畢竟之前全身無力、處處刺痛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見過摧山君”
“陳師”
幾位大宗師當先過去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