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冷笑一聲,道“文長老,你的修為也不過與這個土著相當,怎么你若覺得陳世集好對付,大可自己去應對,我卻不愿意將弟子的性命,浪費在與他爭斗上,錯過了正事”
文長老不快道“丁婆這話不地道,無論是大寧的皇帝,還是延國的皇帝,都攥在咱們手中,是驅使他們去做事,可按著你的意思,是要與那陳世集平等交涉他這次可是與赤血門發生了沖突”
“不要吵了。”銀發老者驟然出聲,“先搜集這陳世集的生平、情報,等弄清楚了根底、依仗,再決定如何處置。在這之前,先要應對此界的神道,還得搜尋虛焰鐘,確實不好節外生枝。”
丁婆還待再說。
“阿彌陀佛,”那個一直盤坐不言的人,這時說道“吾等五宗都是講究規矩的,但諸位莫忘了,還有那三家呢。他們行事自來酷烈,大概是受不了和一下界之士平起平坐的,一旦碰上,遲早要有風波,到時如何處置”
銀發老者卻道“他們現在的精力都在謀奪天道權柄上,短時間不會與陳世集有交集。”
“不錯,果然精妙。”
翻看著手上的兩本書冊,陳淵不住點頭。
對面三女卻神色凝重,徐月梅更是如同坐蠟。
她心中不斷回憶著自家師叔傳來的消息,心里有驚濤駭浪
“這個下界的天下第一,居然是一個成就了煉氣金丹的頂尖修士這等修為,即便在門中也是佼佼者了這兩本入門功法如何能入得他眼怕是一個不小心,反而要暴露了身份這次要弄巧成拙了”
越想,徐月梅越是緊張,一顆心隨著陳淵的動作,提到了嗓子眼
啪。
陳淵合上了書冊,問道“這兩部功法對我啟發甚大,很有借鑒意義,可幫我重新反過來,夯實基礎,甚好,甚好。”
徐月梅一聽,愣神過后便松了一口氣,暗道“是了,他雖天資縱橫,但并未接觸過太多功法,是自學成才我手上的功法于他而言,等于是一次重塑修行認知的機會還是有價值的”
她這邊剛把心放下,那邊陳淵又問道“不過,三位與陳某非親非故,何以要奉上這般珍貴功法”
“聽聞閣下要編撰人道大典想略盡綿薄之力”徐月梅恢復了幾分底氣,將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沒想到來晚了一步,還在路上,就聽說人道五千言已成。”
“要編撰大典的是成華,不是我,我是機緣巧合。”陳淵的話讓徐月梅臉色又變,好在他接下來又道“但能因此而得幾位之助,又是意外之喜了。幾位放心,我不會平白拿了功法,自然也有回報,幾位就不妨先住城中,我若有什么不懂的的地方,也好請教。”
徐月梅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應下。
等三女一走,陳淵拿著那塊白玉入夢令沉思起來。
“一次動手就暴露了修為,雖說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是正常,修行之人的窺視法門花樣繁多,防不勝防。不過,他們知道的只是第一層,將我視作一個天資過人、另辟蹊徑,繞過了血脈禁制,成就了煉氣金丹的修士,還有可供利用的空當”
他將三女留下,本來就有做個情報源的打算,但現在其實又有了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之前被他擊殺的青衫客的兩個師弟,那二人如今正被幾位宗師看管。
“這次進來的一共八個宗門,每宗一位領隊長老,還有幾名精英弟子。按他們的說法,是來神藏界試煉的,而這個試煉內容”
陳淵揉了揉眉心。
“一個是尋得旗山宗的遺寶,一個則是搶奪天道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