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這個,經過了方才原住民的圍攻之事后,陳淵注意到,雷崇禮頭上散發出的赤紅氣運中,那一抹黑色居然暗淡了許多。
“這個雷崇禮,命中有著一場劫難,方才那場圍攻,應當只是開始。但因為我的插手,其命數略有偏轉,雖不說是否極泰來,但至少有了轉機。”
收回目光,陳淵暗暗思量。
“話說回來,若是被這小子躲過了幾次災厄,壓住赤紅氣運的漆黑災厄散去,他這一身的命數當會增強許多,那就有了成為這座島嶼主角的資格。不過,氣運命格也只是趨勢,影響很大,但并非不可扭轉,就比如我,喪了命數,一樣有騰挪空間。但無論如何,這小子必是個麻煩源頭,最好別牽扯太多。”
一炷香的時間后,馬車駛入了旅晝城。
正像蘇倩說的那般,此城頗為繁華,人來人往,店肆成群,賣什么的都有。
陳淵更注意到,往來之人中有不少藏神蘊氣的修士,在集市、店鋪間行走、駐足,或者交談,或者問物詢價。
“這一座城的一條街中,都有這么多的修士,此處雖是勾陳界的一隅,但窺一豹而知全身,可想而知此界的修行之勢該是十分興盛,加上靈氣濃郁,那返虛、煉虛的修士祖師估計都有幾位。”
他心里想著,調整著心念。
“我在神藏界中位臨絕頂,但此處不是小界,必然藏龍臥虎,得收斂、謹慎。好在我也不是要在這勾陳界搞風搞雨,等穩住了命格,不受排斥,便修繕虛焰鐘、尋找旗山宗的遺跡,看能否尋得回歸洞虛界的路徑。”
這般想著,陳淵又問起蘇倩“你可知勾陳界的宗門劃分”
他自覺目的明確,不會與人起沖突,但該注意的,還是得多問一問。
“勾陳界廣大,鼎元小界相對閉塞,我所知的勾陳之事十分古舊,而且多是道聽途說,”蘇倩語含歉意,“不過,若是這鼎元小界的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也成,說說。”
蘇倩便道“鼎元小界的群島眾多,但有五座最大,分別是東源島、西鯨島、旗山島、那爛陀島與尊山島,之所以提及這五島,是因上面皆有大宗,各自占據一方,可謂五方霸主比如旗山島,就是北域霸主,島上八宗各有精擅,十分強勢”
“八宗這樣的,居然還算強勢”
話一出口,陳淵便忽然搖頭,暗道自己有些飄了,心道在神藏界中,因受界域限制,能跨界進去的,最多只是化神修士,唯一一個煉神,還刻意壓低了境界,而在這勾陳界中,宗門修士沒有限制,加上人多勢眾、底蘊深厚,自然可以強勢
“還是飄了,必須引以為戒啊”
一念至此,陳淵復又問道“不知這八宗之中,修為最深的修士,是個什么修為”
“該是赤血門的門主與明霞谷的餐霞真人,這兩人皆是煉神大能”
“”
陳淵心中蹦出了疑問。
正好這時馬車停下,外面是吵雜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