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死了
陳淵頓覺一口氣沒提上來,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仿佛被人搶了人頭。
畢竟氣勢洶洶的過來,按照之前的發展,怎么也該是一場激戰才對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有人藏在暗處,在赤血門主自以為得計,跳出來的時候,暗害了他但按正常的思路,不該是在此人與我打生打死,激戰正酣的時候,一舉跳出,收割兩人么而且,就算再是不濟,赤血門主亦是煉神,這么容易就被人算計了陷阱”
思索中,忽有細碎聲響傳來
“怎會如此這一切本都在本座的掌握之中”
“本座以言語迷惑其人,又冒著魂魄隕滅之危親臨此地,是要在最后時刻,鎮住大敵,封入血山,給赤血門留下底牌”
“到底是何人偷襲本座為何本座的定魂陣,會為他人的陣法所吞不對”
伴隨著陣陣低語,一道宛如虛幻的身影,在陳淵周圍飄蕩,忽遠忽近。
忽然,那身影一陣抖動。
“本座死了本座是怎么死的”
他捂著腦袋,陷入了某種混亂與暴亂
陳淵聞聲,不禁凝神看去,見是一道魂影,一體渾圓、體表有琉璃光暈,內有千變光華。
陰神
“這該是那八宗盟主、赤血門主的三魂合一后,凝練出的陰魂也對,煉神一成,陰神如光,便是肉身隕落,也不會頃刻便死,但此人的這道陰神”
他眼底閃過金光,察覺到這道陰神仿佛是烈日下的積雪,正分解、退化,凝于魂中的種種玄妙正迅速衰退。
緊接著,一朵朵潔白花朵從魂體內部鉆出、綻放,正收攏和吞噬陰神靈光
風一吹拂,有碎裂符文如結晶,自陰神中散落,周遭便有一層薄薄冰晶。
“陰神雖懼怕陽剛氣血,卻不該這么容易退化,煉神修士也不該這么脆弱陰神乃是聚合三魂而成,即便肉身被人斬首,陰神跳脫出來,也該心念清明,不該這般迷惘是因為這些花朵仙靈之氣赤血門主該也是靠著仙靈之花、仙靈之氣進階的,莫非這是隱患又或者是此處大陣之故”
陳淵察覺到了其中兇險,陰神的記憶化作結晶與陰氣,不斷擴散,若有凡人在此,心念立刻就會被記憶污染,血肉則會被陰氣侵蝕,在瘋癲中衰亡。
似是受到了陳淵目光的影響,那道退化陰神原本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突然一個激靈,驟然眠醒,臉色就變
“定”
他慌忙抬手捏印訣,定住了正在散落的魂體,但滿身花朵依舊不住綻放,在魂體表面蔓延,只是速度放緩了。
陰神面有驚怒,朝陳淵看了過來,眼神冰冷,但馬上搖了搖頭。
“不是你你不該有這等本事”
話落,他手上印訣變化。
嘩
跌落在地的蟲蠱一個個沸騰起來,朝四面八方飛去
陳淵看出這些蟲蠱與這道陰神氣息相連,宛如一體。
“將法有元靈煉入了蠱蟲還是反過來”
正想著,陰神忽然臉色大變。
“這是大五行”他說到一半,忽然住口。
陳淵瞇起眼睛,問道“看你模樣,對此陣有些了解,不如先來說說。”
“見形勢不妙,想與本座聯手妄想”陰神回望過去,冷冷一笑“你打著餐霞的名號招搖撞騙,他的死與你有關吧孤身潛入旗山島,無非是圖謀玄功秘法、神通法寶可惜,你卻沒料到,會落入神通大陣,如今進退不得,又想求告于本座”
說著說著,他露出幾分惡意笑容“本座本要兵解轉世,想在最后時刻將你鎮住,化作百年封山的養料。現在,你卻要做本座的陪葬哈哈哈我八宗終是霸主位格,哪怕氣運衰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踩上兩腳的”
“你要不要理一理自己的話顛三倒四,邏輯不通。也對,陰神退轉,魂魄有損,腦袋不好使了。”陳淵搖了搖頭,惋惜道“你說我圖謀你們的玄功秘法,你們也不是這旗山原來的主人,是占了人家的地,說不定還屠了人家的民,靠著旗山底蘊才成為北域霸主我圖你們什么圖你們良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