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師弟,是何人下此毒手,將你重傷至此簡直豈有此理”
很快,赤血門的司界就抵達了拓影宗,一見重傷的拓影宗主,先是一愣,繼而沉聲詢問,眼中有著怒火。
“這簡直是在打我們旗山八宗的臉而且我聽傳訊弟子說,你來時還出言警告,說有大難將臨,莫非那出手之人,還要追過來”
他雖只是金丹,但輩分和威望明顯不低,又有赤血門積威,這時怒而出言,口氣不小,卻無人覺得不妥。
拓影宗主盤坐著,臉色蒼白,氣息衰微,呼吸間能聽得胸腹中的雜音,赫然是連修道的根本都受了創傷,他聽得司界之言后,苦笑道“師兄,那人修為高絕,更為”
司界又道“姜師妹和七戒師兄呢你可是與他們同往的”
拓影宗主只是道“待人齊了,一起說。”
很快,各家陸陸續續的到了杏齋的李玄機、明霞谷主、厭鶴童子,就連傾城派和七星門也來了兩位長老。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玄和尚姍姍來遲。
他見著各家宗門的人都等在廳堂,趕忙致歉“虛言子師兄正梳理我家功法,我在旁幫手,看得入了迷,差點誤了時間,因此來晚了,還望各位恕罪”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微妙,似妒似怒,但又有顧忌,不敢隨意開口,擔心給陳淵留下惡念,氣氛一時詭異。
重傷的拓影宗主有所察覺,面露疑惑,正待詢問,但玄和尚見著他的模樣后,便上來關切詢問。
他咳嗽一聲,環視眾人,道“我的傷都是小事我這次隱匿自身,跟著七戒師兄與姜霏師妹,固然有對那虛言子不信任的關心,但另一方面是發現這兩人形跡可疑,似與外人勾結”
司界眉毛一挑,疑道“勾結外人什么意思”
“盟主死的這般離奇,先前還曾遭人暗算,再加上”拓影宗主的視線落在明霞谷主身上,“餐霞以命牌暗算,更顯撲朔迷離,若說這其中無人謀劃,未免太過離奇。”
明霞谷主眉頭一皺,沒有出聲。
“然后呢可曾發現什么”司界則追問道“是七戒他們聯合外人,將你打傷”
“不是,他們乘船出海,半日后被人在海上截停”說到這,拓影宗主的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那片海域無風無波無聲,處處透露著詭異,一入范圍,船上的普通弟子盡數昏迷,就連吾等也是心神搖曳,先后陷入幻境。”
“是提前埋伏”司界沉聲道“可是知道盟主出事,覺得我八宗已無人能鎮住氣運,便沖著吾等來了”
拓影宗主苦笑道“我因功法之故擺脫了幻境,知曉來人厲害,當場就以截脈斷血之法刺激金丹,要以影遁之法逃脫”
厭鶴童子就道“師弟的影遁之法來去無蹤、迅疾千里,又以秘法刺激金丹施展,何人能夠追上怎么還會重傷”
拓影宗主嘆息道“因我根本逃不出那人掌心才剛化影而起,就被直接打落海中,那人坐于云霧中,一揮手,便破了我的護體之光,重創肉身,若不是讓我來傳話,怕是根本無法活著回來。”
眾人面面相覷,滿眼都是震驚。
“讓你傳話”司界更問“傳什么話”
拓影宗主深吸一口氣,眼中出現幾分迷茫,語調竟顯出高傲,仿佛瞬息間變了個人“八宗衰頹,已無鎮北之能,更無守界之法,竊據旗山之地,動搖鼎元安危,本君將臨北島,以審八宗之位格,能則留用,不能則去旗山要沖之地,當有能者居之,無用者驅之”
“豈有此理”司界勃然大怒,“什么人這么大的口氣他以為他是誰我旗山八宗的山門,還要他來審查要他來決定去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明霞谷主也冷冷道“那人縱有通天神通,又有什么資格置喙我等八宗的傳承這旗山島自來便是八宗之地,幾百年的經營,門人弟子上萬,是為根本,莫說是外人,就算是當年諸位祖師再生,亦無資格。”
這話有些犯忌諱,無人接下。
但玄和尚卻道“盟主的事,大概是傳出去了,這個來襲之人,或許只是個開始,旗山到底是寶地,遠的不說,就說那黑孽玄土,是多大的利益,不知多少人眼紅,自是要來挑戰的。”
“想趁著咱們旗山八宗青黃不接的時候來試探,那是打錯了主意”李玄機冷笑道“他們是不知虛言子師兄的本事”
明霞谷主點頭道“有虛言子師兄的話,足以扭轉劣勢,再輔配護島之陣,真是星君出手,也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