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在閉關修煉一種神通。”林翔卷的語氣也不怎么確定,“似乎與雙眼有關,三個月前我曾見得師祖一次,見他雙目泛光,被他一看,我便渾身不適。不過,我也就三個月前見過他一面了。不過,你這次是處理的望藏島事宜,師祖對望藏、藏銘之事很是重視,該是能蒙師祖召見,待會我就去請示。”
林翔卷不只是說說,等與馬元中敘完舊,他立刻就往竹院拜見。
院門一開,走出來的是個身子高瘦、渾身散發著死氣的青年,尤其是一張臉,冷硬陰沉,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見過王師叔祖。”林翔卷收攝心思,拱手行禮,小心著道“不知師祖可曾出關,馬師馬師弟剛從望藏島回來,有事稟報。”
他從見得這位王師叔祖,便覺得這人陰沉得很,每次面對,心里都隱隱發寒。
那冷面男子一聽,遲疑了一下,最后面無表情的用沙啞之聲道“我師父前幾日便離了住處,出海了。”
“哦,那什么”
林翔卷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即臉色劇變“師祖出海了離開旗山了”
南域,云宥島。
按照八宗的說法,這南域因為和北域之間隔著廣大的無風死海,兩邊想要溝通交流,必須要經過東域和西域,往來不便,因此風俗迥異。
“說是風俗迥異,但不至于連人種都完全不同吧。”
走在云宥島首府街頭,看著往來那形形色色之人,見著許多身有鱗甲、細尾的路人,一身灰色道袍的陳淵不由感慨。
不過,他這一頭白發,在人群中也格外扎眼,許多來往之人見了,表面不說,但多少會多看兩眼。
好在,陳淵一身氣度返璞歸真,這幅模樣放在人群里或許顯眼,但放在混血族群中,就顯得平平無奇,因此最多也只是引得旁人多看。
在幾道目光的注視中,他神色如常的前行,七拐八拐后,到了一處偏僻小巷中的酒家。
如今的云宥城人來人往,即使是這座品牌的小酒館,里面依舊坐滿了人,但和大街上不同,這屋子里坐著的,大部分都還是純粹人的模樣。
陳淵進去的時候,他們都側目看了他一眼,略感詫異便收回了目光,只有一人除外。
“前前輩”
在酒館角落落座的張冢耳眼皮子一跳,認出了來者。
盡管和半年前相比,陳淵的模樣有了變化,但張冢耳經歷了宮中一夜的經歷,又如何能忘記。
陳淵也不啰嗦,徑直走了過去,落座后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清飲一口后,笑道“怎么,見著我,你似乎很意外。”
“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么巧合。”張冢耳說著,看了陳淵一眼,試探性著問道“前輩神通廣大,能來此處,應該不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