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宏汶注意到陳淵的眼神變化,越發肯定此人與洞玄宗有關,便繼續道“天劍塔、緣楚寺這兩家太過無恥,當初東南有洞玄老祖坐鎮時,可謂風平浪靜,止戈和睦,現在卻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
這些話聽在陳淵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感觸,最后更忍不住搖頭感慨“再是如何,最終不還是渡劫失敗了么”
“這合道之劫本就是天下至難百萬個修士,也未必有一個能走到這一步。”況宏汶則忍不住為那位“洞玄老祖”分辯起來,“至于這合道之劫,自來都是九死一生,吾等境界不夠,自是不便評價,但那位老祖確確實實,也已經走到了人間巔峰”
陳淵略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著實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是如此推崇自己,以至于對其人的觀感都有了些許的改變。
不過這改變十分有限,緊接著陳淵就直白問道“說完了洞虛,再來說說這墨守,此界有何玄妙,為何與洞虛聯系這般緊密我在此界見了不少洞虛宗門的痕跡。”
“閣下竟然不知”況宏汶滿臉詫異,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趕緊低下頭,說道“此界最初為三四家宗門所知,被他們藏起來作為試煉之地,但之后被望海宮與琉璃島占住了入口。”
望海宮與琉璃島
陳淵眉頭一皺。
這可都是洞虛有數的大宗,論歷史、論底蘊、論影響、論勢力,都不是自家洞玄宗這樣的新起門派能比的
“你可不像這兩家的門人。”
“鄙人自然入不了那兩宗的法眼。”況宏汶倒是坦白,“只是墨守界廣闊,可不是那尋常的小神藏能比的,哪怕是那兩大宗門掌控,還是有其他入口的,能為人偷渡。”
“哦”陳淵則忽然搖頭道“但我這一路上,可沒見有人施展望海宮、琉璃島的功法。”
“這也自然,因為這兩派雖得了入口,但后來卻又失去了。”況宏汶瞇起眼睛,放低了聲音,“在那之后,一個神秘組織的人,不斷以偷渡之法進來,潛伏在此界,然后驟然暴起,占了地盤,驅了兩派,還堵住了原本的出口”
陳淵驟然明白過來“虛淵”
況宏汶點頭道“虛淵原本就是此界的通行大陣,為兩大宗所執掌,后來被那神秘組織封禁,只不過套了個好看的殼子,讓此界之人覺得是他們奮起反抗,最終擺脫了洞虛的支配和影響,獲得了自由罷了。”
說著說著,他冷笑著道“那組織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鳥,他們驅逐兩宗的時候,聯絡吾等,但最終目的達成,卻又根本不將吾等的性命放在心上,若不是鄙人還有一點手段,怕是最后都要在無知無覺中、無聲無息的死在此處”
陳淵馬上就明白過來“你等被封閉了真靈認知”
“正是如此”況宏汶恨恨說道“若非如此,我又為何要鋌而走險,摻和其中”他瞥了陳淵一眼,貌似解釋的道“那個組織對此界之人也沒有半分善意,只是想要利用此界人修行迅速的特點,作為他們的工具,才會加以統治,前前后后收攏不少人手,讓這些人另類長生,但總會留下破綻”
聽著聽著,陳淵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抓了人來,讓魔君伏呂吞噬的幾人。
他們就是那個隱秘組織
況宏汶的話還在繼續
“此次的品評之會,也有這群人的手筆,閣下不是已經和他們的人照過面了嗎說實話,我不過是恰逢其時,稍稍利用一番罷了,閣下若想尋得離開此界的通道,也免不了要和他們對上。”
他已然從陳淵的問話中,猜到了對方的目的所在,這會話鋒一轉,正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