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禮邊說,邊觀察著陳淵的表情,想要看出端倪,但最后卻是失望了,只得繼續道“如今牽扯著的,主要就是一人,便是那位名震東南的紅燈老祖了。”
“紅燈老祖名震東南”陳淵瞇起眼睛,“紅燈真人果然是晉于返虛了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道友知道紅燈老祖”陸秉禮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錯,他在二十多年前,成道返虛,如今準備了這些年,怕是再過幾十年,就該沖擊合道了。”
“放心吧,他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和魄力,能為返虛,都算是燒高香嘍。”陳淵搖了搖頭,“二十年前才返虛,也是夠久的,壓著壽元大限突破,就像是趕著死線交稿,狼狽”
嘴里說著,他心里卻估量著,大概要等多久,才能把人引過來,是否要趁著敵明我暗之機,布置布置。
陸秉禮卻聽得是心驚肉跳,隱隱聽得出來,這位怕是和那位紅燈老祖有著過節,不由暗暗叫苦,心想著,若這人是無意破陣,一時結交,引為一時助力,那也就罷了,如果牽扯到了和返虛老祖的恩怨,那可就真是要了命了
這邊正想著,沒想到陳淵忽然瞥了他一眼,道“些許瑣碎,便不多言,等紅燈尋來,我自應對,道友不是請我入洞府么這便動身吧,我閉關許久,對眼下的洞虛局勢多有不有不知,可謂兩眼一抹黑,正有許多事要請教道友。”
你還要跟來
陸秉禮聽得道心震顫,可惜剛才大話說出去了,言及不怎么受到影響,這會再推辭,多少有些難堪,便想著要如何不著痕跡的分說推脫時,忽然心中一動,察覺到遠處傳來的靈氣波動。
他抬頭一看,卻見天上一道華光閃過,隨即一艘外表華麗的飛舟,破開云霧,自遠處飛來,直落下來。
“這艘船的風格,是望海宮的風格,興許是在這附近巡查的弟子,發現了此處異樣,道友,你看咱們是不是先退避”
“不錯,這華而不實的風格,加上張揚、浮夸的光影效果,確實是望海宮的作風”陳淵也抬頭看著,還出言點評“不是說望海宮都衰落了嗎怎么出行還這么講究排場、效果”
您可少說兩句吧
陸秉禮聽得眼皮子直跳,人家望海宮家大業大、底蘊深厚,衰落也是相對于過去,被其他幾個新興宗門搶奪了勢力范圍,真論強弱,總比他們這些勢單力孤的散修要強得多
更何況,人家門中弟子眾多,更有許多古老家族,傳承更是層出不窮,哪天又出來一位絕世弟子、成就蓋世功法,又能崛起一波。
咱們平時私下里說說也就罷了,哪有當著人家的面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可惜,他來不及提醒,飛舟中已經走出了兩人。
這是兩名青年,一個年歲稍長,看著三四十的模樣,一個則還是個少年。
不過,修行之人的歲數,本不能從外表來判斷,不過陸秉禮還是從二人散發出的氣息中,捕捉到了他們的境界。
兩個金丹修士。
“原來是陸前輩。”
動念見,兩人已到了跟前,年長的那個行禮問候,接著不等陸秉禮詢問,就主動介紹道“晚輩望海宮姜廚,這位是我的師弟張北。我等曾在三年前的琉璃祭典上,見過前輩。”
“原來是望海宮的高足。”陸秉禮笑呵呵的上前回應,瞥了陳淵一眼,見后者沒有主動介紹的意思,但兩位望海弟子已是看了過去,眼皮子又是一跳,只好嘆息著介紹“這位是我剛剛認識的道友,道號三年子,修為高深,吾輩不如。”
剛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