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落下,他揮揮手,道“行了,各自去了吧,穩住你們的勢力,把不在掌控的派系名單交給我,咱們得拿出九九六的精神,只爭朝夕,爭取在”他看了一眼東方泛白的天空,“今日太陽落山前,便將這諸夏上下打造成鐵桶一般”
“這”方陽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國家自有法度,諸部各司其職,哪里能有鐵桶一塊”
他們礙于性命,不敢不從,但也不想盡力,更不想真的牽扯,這時候自然會拿各種借口來拖延。
陳淵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哦你的意思是說,這諸夏各部之間,其實各自制衡”
“不錯”方陽點點頭,便打算詳細介紹其中難處,“我諸夏聯邦所行的,乃是分立之法,其中”
“停停停。”陳淵擺擺手,“別來這一套虛的,你以為我是古代之靈,便能被此忽悠分的是政治權力,但要掌控一個國家,劃定影響力,政治只是其中之一,輿論、資本、宗族、教育、人際等哪一個不能繞道而為許多人朝為堂上官宦,暮為商會門客,旋轉門中走一遭,黑白兩道盡分曉”
方陽一怔,心下驚慌,他沒想到這個復蘇還沒多久的古代之靈,連這些都知曉,但感受著背后眾人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也用古言道“但政令可傳各司,又如何能約束那諸多商會須知,這國中之人能抗府衙之律,而不敢逆商會之令”
“這豈不是更為可悲人人為錢貨所困,日日受煎熬,失了營生,百事皆哀,便真比牢獄之災舒服么但你若說真的干涉不了,那也是謊言,手掌暴力,尋個借口便宜行事,哪里是難事”
說完,他也不再給方陽說話的機會,伸手一抓,凌空攝起,直接扔出窗外。
“遇到困難,不知道想辦法克服,一味的找借口糊弄,實在是尸位素餐,留著何用”嘀咕著,他看向噤若寒蟬的眾人,道“遇到事情,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換思想就換人。這個總理大臣不行”他隨手指向一人,“今日起,你來做總理大臣。”
“啊我”那人一愣,隨即擺擺手“這這怎么行我非是黨魁”
原來這諸夏聯邦,乃是內閣負責制,占多數席位的團體或者聯盟,依照在議會所占比例進行組閣,其黨魁為總理大臣。
“這有何難讓你的團體安排先前那人辭職,選你做黨魁便是,誰若不滿,把名單予我。”陳淵一番吩咐,也不想再耽擱時間,“好了,都退了吧,莫要再找借口了。”
那窗外方陽的慘叫聲才剛剛停歇,這屋子里哪個還敢找借口,紛紛點頭稱是,只是他們見陳淵這般倒行逆施,宛如古代權臣一樣肆無忌憚、飛揚跋扈,敢怒不敢言,心里憋著一團火,但同樣也不想在這里久留,指望離去后尋得反抗機會,便紛紛離去。
“他們心里都憋著一團火呢。”
等眾人快步離開,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后有些憔悴的林長生走了進來,嘆息著道“你要駕馭這群人,不恩威并施也就罷了,還這般直白的告訴他們,即便做事也不會有好下場,他們哪怕受制于你,恐怕也會存著其他心思。”
“我又不指望長久統治,無欲則剛。只不過是個過渡階段,他們也算是個留守官方。”面對林長生,陳淵反而收起了狂態,他看了一眼角落的楊順,繼續道“更何況禁制在身,他們再有異動,正好都牽扯出來,一并引爆,剪除隱患,震懾他人”
林長生滿臉無奈與擔憂,他實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會把這個國度,帶往什么方向。
“放心吧,”陳淵看出了他的擔憂,“在我的時代,我立下的宗門,那可是迅速興盛名傳一方”
他立下的宗門
黑蓮教
這下子,林長生更加擔憂了。
陳淵也不和他再多說,轉而道“你既在此,那正好,將安全局的那些修士集中過來。”
“你想做什么”林長生當即警惕起來。
“與爾等一個機緣”
“機緣”林長生更加警惕了。
雖說也能強令其人行事,但想到之后還需要諸多修士配合,才能試驗自己設想中的修行法門,于是陳淵便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有感于如今修行之法的簡陋、天地靈氣的稀薄,我草創了一門功法,或能扭轉諸多修士重術不重道的現狀。”
“重術不重道”林長生正待再問,忽然心頭一震,想到了資料中有關陳方釋的一條注釋
掌握著長生之秘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