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掌中的金色長劍上,血煞光暈迅速蔓延。
陳淵聽得額頭上青筋跳動,微微瞇起眼睛。
山中君則臉色慘白,怒道“妖女竟敢算計我”卻是連連后退。
轟轟轟
另一邊,隨著山君敗退,人群先是一陣沉默,隨即就有幾人先后出手,其中赫然就有江中酒
“此山乃是陳祖圣地,豈能讓你這邪魔外道侵染想要謀奪圣山,可曾問過我等”
但下一刻,真火熊熊,魔性肆虐,出手之人招式、術法還未施展出來,心頭忽然魔念叢生,立刻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接連跌落。
“真是什么無名小卒都敢對我出手了。”
揮手瓦解了眾人后,剎非煙并未追擊。
“真火這魔教圣女,居然是陽神魔修”
人群則是大嘩,一時人人自危,再也無人敢隨意出手。
剎非煙手提山中劍,居高臨下,傲然道“篡奪山君位格大錯特錯這區區一個千里山脈,如何配得上我的身份也值得我來謀奪我今日要做的,不是奪山,而是毀山要毀了此處的信仰根基絕了爾等的狂悖無知之念”
“伱”
狼狽落地后,艱難平息著心中魔念的江中酒等人一聽這話,立刻滿臉怒意,可惜他們雖要動手,但為魔念牽制,只能生生看著。
就連陳淵的眼神都開始轉冷了,心道“若不是我自來大度,且以謹慎、低調為行事總之,換成個小心眼的,只這女魔頭的這些無知之語,便該鎮她個千八百年”
他已然明白了此女的目的所在。
“那個大成的國師想要篡我位格、嫁接根源,這女人所屬的勢力要毀了此山、壞了見祖城,明顯是想壞我風水、破我命格這兩家行徑雖然不同,目的看似有異,但著眼點其實一樣,便是因為我那陳祖命格,身系造化神藏之精神,為一界之寄托,更承載了天道氣運”
陳祖與造化道祖,明顯是造化神藏的精神支柱
支柱若變,氣運自變。
“一個一個的,真當造化神藏背后無人,我是個僥幸脫離神藏的小修士了就是不知,是否還有其他人也在謀劃,最好能一并跳出來的,這樣揮劍之時便少了計較,省得我跳出來戰因果的時候,還要分辨敵友,平白耗費心力。”
陳淵已然意識到,這大成的國師理應就是個天外降臨的仙人,而這個魔道女人的背后,大概也是同等人物,那么其他的國度、部落,大概也都有仙人坐鎮。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這些人的修為境界如何,若都是福德仙,那以我目前的戰力,只要他們不聯合起來,那都無需擔憂。當然,按理說,想要謀奪新生界域天道、凝聚洞天種子的,理應都是福德仙,清靜仙大概是不需要再來一遍,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里面混著個清靜仙,我這逼格勢頭揚到一半,發現打不過人家,再戰略轉移,實在有損陳祖威嚴”
想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正在緩緩落下的剎非煙,在心里補充道“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再想回來斬因果,就沒那么容易了。”
可惜,剎非煙并不知道自己正在雷區蹦迪,看著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面孔、感受著眾人心里沸騰的念頭,卻越發興致高漲。
因為她此番潛伏至此,本來就是要打壓一個國度、一個小洞天的萬民精神
否則這群人早就都死透了
“所謂陳祖,也就在爾等心里有點地位,但放到諸天萬界中,不過是個小角色,真以為他的什么道統傳承,值得吾等覬覦笑話”
剎非煙一路下落,竟在陳淵錯愕的目光中,直接站在了那山上的陳祖雕像頭上
“你等所謂的陳祖,根本不是飛升,因你等所在的界域,原來元氣稀缺,最多只能支撐出一兩個靈光修士,靈光若能飛升,那合道又算得了什么不過,跟你們說這些也是無用,便先將爾等的氣運精神盡數擊破,打斷這大成的脊梁,再說其他”
在江中酒等人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目光中,她驟然抬腳一剁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