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陳淵伸出手指在劍刃上輕彈了幾下,接著就點頭道“倒是變化不小,說明后面的人不光參悟了里面的法門,還與之血脈共鳴,滋生了神通道法。”
“怎么會這血脈圣劍乃是圣祖鑄造你到底是什么人”碧月郡主花容變色,又問了一句。
邊上的一道兩僧臉色難看,尤其是那年輕僧人,更是眼神飄忽,滿心的不祥之感。
“換做其他時候,我多少得教育教育你這迷途少女,讓你知曉祖宗之威,但如今卻要在那竊賊梵音過來、逃遁之前,將他擒拿了才行。”陳淵說著,便沖碧月郡主一指。
“定”
四方時光凝固,那面容姣好的郡主,登時凝固在原地
“不好神通道法”
一道兩僧臉色難看至極,剛剛便認出來,轉身就要離開,結果陳淵伸手一按,三顆星辰落下,看著只是指甲大小,但卻比高山還要沉重,直接壓在三人身上,將他們壓得腰背斷裂、肝膽破碎,直陷地底,便沒了蹤影。
這一幕,落在青衣小廝與一眾陳祖信徒眼中,令他們瞠目結舌
那碧月郡主、道司修士,連同皇城司的精銳,哪一個不是聲名遠揚便是天師來了,都在他們手上吃過虧,結果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無名道人三下五除二,便打殺的打殺,鎮壓的鎮壓,著實是匪夷所思
而陳淵卻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長袖一揮,抓住了一團血氣,便邁步前行,轉眼就到了遠方的大道盡頭。
“恩公”
青衣小廝這才如夢初醒,出言呼喊,可等聲音落下,哪里還能看到陳淵的身影,只在記憶中有一道身著灰衣道袍的背影。
“唉。”
他嘆了口氣。
就有個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莫要遺憾,這等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是吾等能攀附的”
說話的,是資格甚老的城外老者,他安撫著小廝,提醒道“此處鬧出如此動靜,死了這么些個人,咱們還是趕緊走的吧,省得殃及池魚。城中這幾日,本就不太平,若被卷進去,有死無生,如今這天下,已與過去不同了,過去靠著陳祖余澤,吾等還能再圣像前避難安坐,便是邪魔妖怪見了圣像,也要禮遇退讓,但如今,便是陳祖像也護不住吾等了,更何況是這等高人”
青衣小廝怔怔道“蘇老,我不是要攀附,只是覺得那位道長看著眼熟,像什么人,所以想要請教問明。”
蘇老搖搖頭道“這樣的人物,你過去如何能認得還是莫要胡思亂想了”
“我”
青衣小廝苦思冥想,亦無從思量,最后只得作罷,只是一轉身,看到那座古舊石像時,卻是驟然一愣
驀地,他心頭綻放光輝,滋生出一道巍峨身影,灰袍白發,面色逐漸清晰,感悟此相,竟生許多明悟,豆大的淚珠從小廝的眼中滾落下來
“原是陳祖顯靈了”
他喜極而泣,只覺得壓在胸中多年的一口淤氣,正緩緩舒展。
絲絲縷縷的因果絲線,不斷從四方飄來,纏繞在陳淵的身上,隨著他不斷前行,絲線在慢慢收緊。
當他來到宮中深處、巍峨高臺的前方時,這一根根絲線,幾乎徹底繃緊,要拉住他的身體
但陳淵只是輕輕一抖,心念如刀,就將諸多絲線盡數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