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閉目,感應著個中變化,隨即身形一陣模糊,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于原處
“人呢”
已是打定主意要牢籠招攬這位“陳道友”的鎏金儻一怔。
想要與陳淵敘舊的幾位天師也是一愣。
有心要與陳淵交善、報恩的其他幾位仙人,同樣面有疑惑。
隨即,眾人驅起神念,遍尋周遭幾百里,竟都不見陳淵的身影。
“到底去了何處”鎏金儻等人對視一眼,各自犯難,他們自是知道,若是成就了一界之主,自然是心念一動,各處皆可去得。
甚至就連關注此處的幾道界外目光,都一時失去了陳淵的蹤跡,但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所在之處。
鹿首山,山君洞府。
“你這一子落下,便是敗局已定,再難回首。”
“朕為傀儡之君多年,早已知曉落子無悔的道理,有的時候,寧可玉石俱焚,也好過茍延殘喘。”
“可惜,可惜,你手中雖有棋子,心中的棋子卻不在了。”
“有何可惜,反倒是府君你這眼中、心中處處都是棋盤,才殊為可惜。”
鹿首山君與樓禮國的女皇相對而坐,手談交涉,都是神色凝重,嘴里說著一些玄虛之話,似在以棋盤暗喻天下變遷。
突然
二人皆感一陣背后發寒,回首之間,竟見得陳淵立于不遠處。
“上仙”鹿首山君的威嚴登時無存,條件反射般的起身行禮。
那位女皇也是悚然一驚,待看清了陳淵的模樣,同樣起身致謝“原來是恩公。”
“我何曾有恩于你”陳淵搖了搖頭,“況且,我將你擒來,拿捏了一國龍脈氣運,你那樓禮國或將破滅,按說乃是你的滅國仇人。”
“原魔滲透上下,國早已非國,”女皇搖了搖頭,“行將朽木卻死而不僵,反而是萬民之難,恩公退敗邪魔,讓僵死之國壽終正寢,如何不是恩義”
“哈哈哈,原來如此。”陳淵哈哈一笑,長袖一揮,“既然如此,爾等且繼續對弈,這心中有無棋子,眼前有無棋盤,又有什么打緊”
其聲裊裊,繞梁不絕,但人赫然已不見了蹤影。
但比起一眾仙人,鹿首山君和樓禮女皇卻是泰然處之,覺得這等仙人,神出鬼沒乃是理所應當。
另一邊,陳淵再次回到了京畿之地。
“只要是與我這天道法相相合的界域天道精髓,便可動念之間,瞬息千里。甚至不僅如此,雖未親自嘗試,但即便身在外界,只要沒有被完全封禁,我便可以投念性命,轉生此界,近乎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