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存著他想,打算借勢拉攏陳淵的古柯,更仿佛猛然驚醒一般,改變了原本的打算,將那主導權交予了鎏金儻,并打算跟著這位師侄,親自拜訪陳淵,為此準備了幾日,又搜集了不少情報、資料。
等他們察覺到陳淵正在搜集仙魔之會的情報,便覺得找到了突破口,正打算以此為理由上門拜訪,拉近兩邊的關系,彌補那一日被發現后的裂痕,卻沒想到,正好見得了陳淵只手傾天的一幕
“天庭的巡星神祇,還能溝通一方天宮竟落得個這般下場比之那魔道妖女也沒好到哪里去”古柯的表情越發嚴肅,眼中滿是思索之色。
鎏金儻同樣是滿心的震驚,但卻沒有多少意外,反而道“陳道友的本事便是如此,時間越長,展現出來的越多,只不過他起步晚、原本的名望不高,才未被各方察覺、重視。如今,他的目光也落到了仙魔大會上,想來再過不久,便要名揚各方了到了那時”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古柯卻是心知肚明,于是嘆了一口氣,主動道“是我誤了時機,如果之前沒存著那般算計,按著師侄的想法提前招攬,提醒他魔門陷阱,或許已得其善,甚至已然約定入我紫霄現在既已錯失,等他名聲大噪,便更難如愿了”
“即便如此,也得上門說清。”鎏金儻亦是遺憾,但很快振奮精神,“至少要與陳道友交善,留個善緣。正好,他想知仙魔大會之事,我等正好告之。”
這般想著,這一行人壓下心中震驚,再往旗山宗門行去。
殊不知,這一幕卻落到了幾只漆黑如墨的飛禽眼中。
“果然,這等根骨資質的美玉,哪怕是落在泥坑之中,亦早就為人所覬覦。”
山巔之上,那宣氣宗的罄老手持木杖,撫須沉思“但這他們所言不假,待到仙魔大會后,此子名揚于世,萬事皆變,難免受萬千濁氣侵蝕,或難辨真諦,若因此錯失了良機,不愿與宣氣相攜,那于他也好,于我宣氣一宗也罷,皆是莫大遺憾。更何況人心多變,大宗亦有不同人,有人如這古柯、鎏金儻一般,想著與此子交善,卻也有人如那玄鏡子一樣,背后謀劃。”
想了想,這老翁忽然有了主意“那玄鏡子之父與宣氣宗之間有著因果牽扯,此番他來求助,就是拿著因果來問詢,礙于約則,老夫實不好明著阻礙那玄鏡子的手段,卻可旁敲側擊的點醒,更可在關鍵時刻從旁協助,待那玄鏡子動手之后,約則不存后,不正好出手,既保此子,又消因果”
想到此處,罄老撫須而笑。
“如今,就等著那玄鏡子出手,也不知他謀劃到了何等地步。”
“連南天庭的巡星使者都不是一合之將本以為促成此事后,陳氏多多少少要陷入苦戰,讓我見得他一點底牌,未料只有震驚,其余依舊朦朦朧朧,如霧里看花。”
此時此刻,被罄老記掛著的玄鏡子,正盤坐于華貴的飛舟之內,看著面前的黑背銅鏡,靜氣沉思。
“他到底藏著什么底牌,拿著清靜之寶的女魔君不是一合之將,這也就罷了,連掌握了一方天宮,能短時間爆發出清靜仙層次力量的巡星使者,都還來得及展開神降之陣,就被一個照面封禁”
想著想著,他的眉頭逐漸皺起。
“雖然此人有秘法能藏匿命格,令人無從推算,可只看這兩次的表現,已然能夠證明,這陳氏藏著的底牌,十有八九是清靜之力或許是得自塵緣天道,所以能借力勾陳天道又或者與妖尊有關”
末了,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