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界主陳世集居然是他聽說此人最近又與勾陳相連,疑似將那勾陳天道也給收服了”
“那洞玄宗竟是此人所建立我來洞虛,先在人道陽間游歷了幾日,尤其是在這洞虛的東洲大地上見過不少事情,幾乎處處皆有洞玄宗之影子,可謂一時霸主再加上此人身兼兩界,戰力堪比上品清靜,可以說是占據了諸多先手,肯定是借了此等機遇,才能先吾等一步,當真可惡唔”
眼瞅著如那白石、狄三一等幾位清靜仙魔,乃至不知何時道場的陳須知,還有望舒仙子等頂尖的福德巔峰,都已近乎抵達石柱跟前,就要觸碰那傳承起始了,卻還有許多人離著好遠,漸漸步那諸多被封仙魔神佛的后塵,踉踉蹌蹌,即將跌倒。
眾人或者出言,或者神念傳遞,許多人心中漸增不忿,奈何此時那時光萬象之勢尚在,雖然減弱了不少,但重壓依舊,時光沖擊道心,萬物虛幻侵染心念,這時許多人惱怒、不甘、焦急之下,立刻為其所趁,一個個悶哼驚呼,瞬息間又有許多人低落在地,被鎮壓當場,陷入了那冥土之中
當下,那滿臉絡腮胡的漢子揚聲道“若我所知不差,此人成就福德仙的時間不長,成就界主的時日更短就算他是兩界之主,這里既非塵緣,也不是勾陳憑什么能先吾等一步或者他手上真有什么能取巧的法子”
那個于疆還未出言,卻有一人沉聲道“若是如此,那確實稱得上是戰力驚人,但還未超脫于界主位格與清靜之境,理應不該遠超吾等畢竟,他再是厲害,越過洞虛,無法成就太玄,與我等本質相同否則也無需來此了如何能那般順暢的入得其中還是說不通”
這其中就有費盡心機從勾陳界轉道而來的火德仙君、無名女仙等人,他們抬頭遙望,見有人已將觸碰石柱,而自己等人卻已是承受不住,不由嘆息。
三人各據一處,承壓前行,言語間隱有劍拔弩張之意,而其他人聽到此處,卻覺得抓住了要點
“洞玄子這不正是之前那守護之人口中所稱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這人乃是洞虛界出身,難怪能這般順遂的走到石柱跟前”
此人名為“于疆”,雖不是紫霄宮、昆侖山這等大宗出身,卻是繼承了古時的一處秘境,修成清靜仙后,順勢加入了幾個諸天萬界的中等勢力,掛名供奉,安穩修行至今,也有著遠超一般清靜仙的修為戰力,才敢來此蹚渾水,這時見得局面變化,哪里還按耐得住
“于閣主你有所不知,”又有一個略顯纖細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個看上去宛如少年的修士,但一身暮氣、面色滄桑,在場之人多數識得此人,知道是宣氣宗的一位長老,名為善乃之,“這塵緣界主可不是一般的新晉界主,那位無相界主對他出手,便被他擊潰鎮壓或許手掌秘法,能與遁于時光之勢”
就在陳淵感悟歷史、填充真身之時,外界的仙魔神佛也沒有閑著,雖是步步艱難,卻依舊堅強前行,即便有人不斷被壓垮、封鎮,卻還是有不少人已近石柱十丈之內
而如那狄三一、白石等人,更是在行進間,從古柯等人口中得知了方才那脫穎而出、先入石柱之人的名號
“那位陳界主暫且不論,畢竟從一開始其人便充斥著不可思議的種種舉動,即便是比起這些天賦異稟之輩,吾等終究還是難以追及這個時代,能觸碰和遇見最高傳承的,終究還是少數啊”
“哈哈哈”粗獷的笑聲隨之響起,“真要是讓他成長起來了,不正好去戰場上禍害那群自命不凡的太古一族這下子,連某家都有些期待這小子未來的成就了”
見此情景,他們終于收斂心念,不敢再多言,重新凝聚心神,抵抗臨身重壓
望洋興嘆,他們心底縈繞著遺憾與不甘,還有對自身渺小的明悟。
“能修至合道成仙的,已然是少數,往往是某個洞天中千百年來、億萬生靈中的佼佼者、秉承大氣運,其中能踏足福德之境,又是其中天賦異稟之人,至于能在福德之境內承受住無數年來的大毅力之輩。”
夾縫之界中,覺仁看著石柱前的眾人,似是心有所感的道“可真要到了這等設計千萬年布局、幾個紀元、多個神圣族群的爭奪關鍵前,他們也依舊只能泯然眾人”
守蟲在旁聽著,聞言道“所以要重點關注哪些能踏足傳承之道的”
“守蟲君,你想錯了。”覺仁搖了搖頭,眼底迸射出一抹寒光,“我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點,這群看似平凡之人,也只是在對比之下略顯不足,但論起跟腳、氣運,未必就沒有威脅,他們能跨越星河來此,本就不簡單。換句話說,這人道一族中天資不凡的一群人,萬里迢迢的聚集于此,如此好的機會,吾等哪里能錯過不如都盡數剪除了”
須衛卻皺起眉頭,自打陳淵再次現身后,他就顯得有幾分心神不寧,這會聽著,忽然道“若要動手,不如就趁著現在,吾等又如何能肯定,這群低劣族群在獲得傳承后,不會強大到吾等難以抑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