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辰嘗過魔力酒,艾利桑德首先命人去喊酒莊負責的管事。
莊園里,艾利西安怒吼著讓仆從們都滾出去,他快速的來到書桌旁,不知所措般的喃喃自語“我哪里會知道”
晚上的動靜,那些出動的醫生,他們的生活并未發生改變,唯一有變化的,只有新出的這個魔力酒了。
憤怒的,艾利西安忽然將書桌上的賬目都掃了出去,這些本是他最愛翻閱的,幾處酒莊源源不斷的為他的財富。
但現在,這些財富變成了絞死,已經鎖在脖子上的繩索,他可不想和其他人一樣,成為被流放出蘇拉瑪的可憐人。
“不不行我還有機會的我只是受了蒙蔽”艾利西安掙扎著喃喃道,他眼睛一轉,“都是德維克,是他沒有告訴我實情肯定是這樣”
只是艾利西安也知道,海洋之淚的銷售和熱度,若是沒有他自己的允諾,也不可能擴散出去,不查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不會的,就是一點異變而已,連受傷都沒有。”
可一想到受害的大多是貴族的孩子們,艾利西安又打了一個冷戰,這些人追究起來。
他忐忑不安的站起又坐下,忽然,搖了搖魔法鈴鐺,讓守在門外的仆人進門,小聲吩咐了幾句,揮揮手讓他們立即去辦。
只是,衛隊的厚重腳步聲殺入宅邸,艾利西安深感不妙,可此時他也不敢逃,這里可是蘇拉瑪,在屏障護盾之下,他能躲到哪里去
片刻工夫,艾利西安和一干相關人等便被送到了艾利桑德面前。
盡管艾利西安自認為是艾利桑德的子侄,可艾利桑德并不認這些親戚關系,知道海洋之淚的來龍去脈,她反倒沒有太多的生氣,蘇拉瑪城這上千年的變化,貴族的墮落她都看在眼里。
墮落源頭并不只在貴族,封閉在如此小的范圍里,又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他們能做些什么呢。
“哎。”艾利桑德輕輕嘆了口氣,反而覺著沈辰幾人的出現,也許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外面的世界還是生機勃勃的,精靈一族乃至新生的種族都能在外面活著,那么她們夏多雷也一樣能行
所以說,詛咒污染的源頭是暗夜井。
沈辰立即提起了迪麗拉,以及她的表姐迪莉婭,“我們俘獲了一小隊娜迦,從她們的口中得知,夜之子中有些人加入了她們,從而借此機會,才能讓計劃展開。”
迪莉婭嗎,艾利桑德知道其中的內情,包括迪麗拉為何會被逐出城外,她此時內心生出些許猶豫和猜疑,“過去數千年的冷眼旁觀,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作為城主,艾利桑德太累了,她時刻得注意暗夜井的運轉,保證屏障的完整;同時還要在有才能和天賦的魔導師中,找出優秀的盡力培養,然后再分出精力來,關注蘇拉瑪城。
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她的肩上,上百年作為大魔導師還能堅持,但成千上萬年呢
于是在蘇拉瑪城逐漸穩固后,艾利桑德選擇了放手,讓城市里的一切,按它自己的規則去運作,只做最小的干預,防止社會和經濟的崩潰。
“跟我來。”
艾利桑德通過自己的魔力迅速找到了迪莉婭的位置,在暗夜井的下層,她工作的地方。
暗夜衛隊的戰士們,在魔劍士奧魯瑞爾的率領下,清空并戒備了下層維護區,艾利桑德大步踏入這里,破開暗夜井的魔力防護。
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迪莉婭驚慌的躲在暗夜井的一角,她脫去了華麗的法袍,將一條腿跨出魔力護欄,任由龐大的奧術魔力在周身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