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學校,一整個學校的學生滯留,校長抓瞎了。
每個寢室放兩個人寢室里一個,廁所里一個,那一個寢室還多出四個人沒處安排呢。
于是,行政樓每個辦公室里塞一個。
每個教室里也塞幾個,都綁在課桌上,彼此之間還有許多課桌隔著,安全性還是可以的。
食堂那飯桌又大又沉,飯桌邊綁人也可以。
圖書館里也能塞一些。
甚至把實驗樓那邊的動物養殖籠都提流出來,一個籠子里塞一個大學生。
要不是擔心放在戶外不安全,真想每根柱子、每棵樹上都拴一個。
反正校園的各個角落都利用上了,好歹把學生們都給安排好了,至于說密度問題
對不起,現在是安全第一,盡可能保證不會有學生被喪尸咬,異能種子啥的,是真的顧不上了。
某醫院,大部分病人都已經出院回家,醫院里只留下實在不能出院的人,每個病房安排一個。
值日的醫生護士也辦公室、配藥間、被服室等地方一間一個地呆著。
大家焦灼不安地等待著,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確認個個消息群里有沒有什么新聞,再看一看本地新聞臺的直播。
直播中,那航拍器傳來整個城市的俯瞰畫面,人們
都井井有條地呆在安全的地方,治安局、武警大隊、消防站這些地方,人們都是整裝待發的樣子,甚至馬路邊的車里、房子里,就有戰士荷槍實彈地準備著。
廣播喇叭更是一遍遍地播報著激勵人心的話語。
看著這些畫面,感覺自己也不再是一個人了。
某個地下車庫里,一個男人提著一袋吃的來到自己車邊上,一邊接著電話“我到了,你就放心吧,好好呆在房間里哦,我這里要是沒事,馬上回家去。”
掛了電話一看,嘿,車庫里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人穿得那叫一個厚,防御做得非常到位,還有人戴上了頭盔。
“兄弟,也是家里沒那么多房間”
“是啊,只能來車里了。”
“準備好吃的沒”
“就一瓶水,一口吃的,斧頭倒是準備了一把。”
這男人點頭,也是,只要不死,肯定要回家去的,家里一家老小等著呢,還能一直在車里躲著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坐進自己的車里,鎖好車門,狹小的空間里,深呼吸,搓著手指等待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淌過去。
十點五分,十點十分,十點十五分。
就在人們的情緒如同弓弦一般,一點一點繃緊的時候,突然,某個瞬間,整個世界好像突然消音了。
營地上空的軍歌停了,體育館人們的竊竊私語消失了,工廠里一片寂靜,學校里落針可聞,醫院里只剩下儀器滴滴滴的聲音,車庫里每一輛車里都安靜得可怕。
這一刻,全球每一個地方,所有人都眼前一黑,毫無預兆地陷入了昏睡。
太陽依舊明晃晃地照在大地上,鳥兒依然在撲棱著翅膀飛翔,街道上的貓貓狗狗們很奇怪人類都去哪里了,動物園里的動物悠閑地或趴或臥,感覺世界從來沒有這么安靜過。
唯獨人類,好像在這顆星球上被徹底抹去了一般。
一分鐘,兩分鐘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生著改變,昏睡中的某些人的身體發生痙攣、扭曲,肌肉變得干癟,膚色變得灰暗,頭發變得枯萎,喉嚨里開始發出無意識的喘鳴。
這一切,都被人類的監控忠誠地拍攝下來。
而監控拍不到,這些人的身上發出了看不見的磁場,一圈圈地擴散出去,影響著身邊的人。
三分鐘到了
倒在地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瞳孔如同針尖一般窄小,眼白渾濁,嘴唇灰紫。
它聞到了新鮮的血肉,這是刻在基因里的渴望。
它“看”向了不遠處的食物,張開了獠牙就想撲過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