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彭嵐精神滿滿地進來,一看就是又充了電的,它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給生啃了。
不過,就算現在對方比自己強,它也不是很擔心,反正對方是殺不了自己的。
自己雖然也是個外來戶,但早與系統融為一體,輕易撕扯不開。
當然,它也有點怕彭嵐再把它打一頓。
它戒備問“你有事”
彭嵐一臉愧疚“之前我騙了你,我很慚愧,我仔細想過了,其實我們是一國的,應該好好合作,不該這樣算計來算計去。所以,我今天是來陪罪的。”
它半信半疑地看著彭嵐,這個狡猾的男人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彭嵐又說“你看,你現在不發布任務,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它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因為自己不發布任務,這人才不得不對自己低頭。
它就說,這人是斗不過自己的,只要自己罷工,他就抓瞎了。
這東西得意起來,對彭嵐道歉的警惕心也就降了下來,彭嵐又趁機說了一籮筐好話,直把它聽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見氣氛正好,彭嵐送上了那個小黃片,用男人都能明白的語氣說“這個,我特意給你挑的,絕對是精品。”
這東西看著那小黃片撇撇嘴,又看了看彭嵐,在弄到這個家伙的身體前,它也只能看看片子解饞了。
它很大爺地說“給我播放吧。”
外面,彭嵐睜開眼睛,表情十分平靜,其他人緊張期待地看著他,彭嵐微微點頭,然后繼續工作,和平時一般無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確定系統里那東西看得越來越投入,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
,再看看時間,他起身,走向了隔壁。
有些昏暗的寬闊房間里,年長的,年輕的,沒頭發的,有頭發的,席地而坐,坐了一地。
燭火直接鋪在地板上,火光不斷搖曳,將屋子里照耀得人影幢幢。
大家都轉頭看向彭嵐。
彭嵐并不出聲,只是走過去,坐在所有人的中間,那個特意留下來給他的位置上。
然后,所有人繼續等待。
系統那家伙越看越興奮,開始發出嘎嘎怪叫。
忽然,一個畫風完全不同的畫面閃了出來,聲音也猛地變大。
陰森恐怖的色調中,一口雪白的牙齒狠狠地咬碎了一個人的頭骨,牙齒和骨頭摩擦的恐怖聲響,清晰而兇狠地傳了出來,鮮血和一些白的黃的腦內容物也噴濺了出來。
正在興頭上的那家伙嗷的一聲慘叫,整個身體跳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腦袋發出尖銳驚恐的大叫聲,仿佛被咬的是自己的頭。
彭嵐果斷地抬起手。
一屋子的人立即張嘴念誦起來,手里的各種工具也敲了起來。
這個房間如此空曠,而墻壁又是那么光滑,哪怕是輕輕地說幾個字,都能有嗡嗡的回音,更不要說這么多人一起念誦。
一道道聲波發出來,撞到墻壁又折返回來,反復地碰撞、融匯。
一重重,一疊疊,綿綿不休,層層錯落,如同海浪一般,又好似那唐僧的緊箍咒,一齊向坐在中間的彭嵐匯聚而去。
彭嵐放開了自己的感觀,然后,他腦海里,那個正在嗷嗷叫的東西也清晰無比地聽到了這些聲音。
它身體一僵,然后抱著自己的腦袋叫得更大聲了,整個身體在地上翻滾扭曲,仿佛在遭受什么酷刑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不似人聲的哭叫哀嚎在彭嵐腦海中響起,他卻穩如泰山不動不搖,只在旁邊冷靜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