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沒法掃描禁室,嘿嘿,這不就進來了。
與此同時,神鑰也告訴衛月歆“人離開禁室了。”
衛月歆“那我們也可以開始了。”
冰雹世界小世界。
陽光炙烤著大地,所有的山林都已經枯萎,所有河流都已經干涸,土地龜裂成一寸寸碎片,哪怕向地面挖幾十米深,都無法挖出哪怕一滴水。
安提部落的人聚集在一個大溶洞里。
在干旱的前兩年,他們部落并不在這個地方,只是后來他們所在的棲息地河流干了,他們不得不遷移。
輾轉了好幾個地方,后來發現這個溶洞里有一條很深的地下河,部落才在這里停下腳步。
然后,他們就靠著這條地下河生活。
但后來,地下河也干了,他們把河床往下挖了又挖,挖了又挖,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一個小水洼,又靠著石柱上滴落的一滴滴山泉艱難維生。
但現在,水滴快沒了,水洼也要干透了。
安提部落的人萎靡無力地坐在溶洞里,每一個人都是眼窩凹陷,皮膚干皺,嘴唇干裂,呼吸短促,這是缺水和饑餓造成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說話的欲望。
兩個骨架粗大的女人正蹲在那個深深的水洼邊上,手里拿著一個薄薄的木質小勺,妄圖從那堆快干透的泥巴里,再擠出一點點水分。
而幾個十多歲,骨瘦如柴的小孩,則端著石碗,虔誠地舉在幾根倒懸的鐘乳石下方,等待著上面的水滴落下來。
然而,水滴的速度實在太慢太慢了,要很久才能滴下來一滴,接大半天都不夠一小口的。
即便如此,孩子們依然眼巴巴地等待著,不知疲倦地舉著碗。
部落酋長的妻子阿丹虛弱地靠在石壁上,看著溶洞外面,她的丈夫阿布帶著幾個還有力氣動的族人,出去尋找水源了。
盡管周圍的地都被大家翻遍了,盡管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再找到新的水源,但丈夫依然不放棄。
因為他知道,再沒有新的水源,大家都會死,而如果他也放棄了尋找水源,就意味著,整個部落將徹底失去希望。
沒有了這口氣支撐,可能族人們下一刻就會死去。
而現在,起碼族人們心中還存著那么一絲絲的希望。
阿丹五歲的兒子依偎在母親身旁,眼里全是暗淡的懵懂,阿丹摸了摸兒子瘦小的身軀,滿是心疼和無奈。
懷上他的那一年,情況明明好轉了,他們還以為不會再有災難了,誰知道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么漫長的干旱,她寧愿不生下這個孩子,也好過讓他短暫的生命里,充滿苦難,沒有一絲甜意。
“阿媽,阿爸會帶回來水嗎”瘦弱的小孩用虛弱的聲音問,眼里是讓人不忍心拒絕的期盼和渴望。
阿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她已經說不出騙孩子也騙自己的話。
忽然,溶洞深處,那一排排躺著的人里,有人發出了哼哼聲,其他人看過去,眼里都是近乎麻木的悲戚。
他們知道,這是又有一個人要走了,在用這種方式提醒其他人。
大家艱難地圍過去,阿丹也努力站起來,走過去。
躺
在那里的,是一排老人,說是老人,其實年紀都不超過四十歲,但一個個已經是白發蒼蒼,瘦得皮包骨頭。
他們幾天前就已經絕食禁水了,部落里就是這樣,在生存資源極度匱乏的時候,年老的就會主動選擇死亡,把活下去的機會留給更年輕強壯的族人。
災難剛開始那幾年,還是真正的老人這么做,但最老的那一批死完后,就輪到五六十歲的,五六十歲的也死完了,又輪到更年輕的。
甚至到最后,已經不是按年齡來分,殘疾的、生病的、虛弱的,受傷的,只要是生存競爭力比別人低的,就會被更早點地淘汰。
有的人是自愿,有的人則是被迫,無論是哪種方式,這個過程都充滿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