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張獸皮和胡鐵匠當日送給他的獸皮很像。
“獸皮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周清暗自心想。
送走常萬里后,福松笑道“師弟,你怎么不跟他說你是新科解元郎”
“自己說出來多沒面子,師兄你不幫我說,我只能等別人說。”周清呵呵一笑。
福松微微一笑,又道“此人有一片赤心,其實我想著師弟可以收他當個護院。”
周清搖頭“我一個人住,自在慣了,不需要護院。”
他心里想的是,論看家護院,有大桑樹和昴日,還要人干什么。
他有些會懷疑,過個百年,大桑樹會不會化成人形有時候甚至做夢會夢到這一幕。
實是有些驚悚嚇人。
倒是昴日還好,周清根本不怕昴日化形找他麻煩。
他對昴日挺好的。
這話好像在說,他對大桑樹不好似的。
周宅就他們一家三口,加上原身父母靈位,算是一家五口好了,周清怎么可能對誰不好
腦海里泛起的念頭,似乎有點鬼故事,挺嚇人的。
但周清不怎么怕。
反正他也不算是正常人。
還有加持了虎煞的“鎮魂”呢。
周清倒是希望有什么魑魅魍魎來找他麻煩。
橫波縣,縣衙公堂。
馮知縣收了信,笑道“常壯士,既然是周賢弟舉薦你過來的,那你暫且在我這里住下,我一定給你安排一份好差事。”
“多謝縣尊大人。”
常萬里拉著童兒行了大禮。
馮知縣連忙虛托,說道“常壯士快請起,你我之間不必生分。以我和周賢弟的交情,怎么會慢待你。只是眼下不巧,我馬上要升到湖山府去做知府了,否則今天就給你安排個差事。”
常萬里一聽湖山府知府,頓時眼眶一熱。
馮知縣問他原因。
常萬里一五一十說了緣由。
馮知縣感慨,“沒想到湖山水匪如此厲害,居然動輒滅人滿門。不過水匪兇悍,咱們到時候從長計議。不瞞你說,本官正是靠剿匪升任的知府。”
常萬里心中激動,沒想到馮知縣看著不像是個有雄風的,竟是剿匪的能官,他來此是來對了,原來周先生舉薦他來此處,還有這一層緣故在。
他想要剿匪,馮知縣是剿匪的能官,這不是天作之合
他對周清愈發感激,隨即問馮知縣“小人其實都不知道周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縣尊可否告知”
馮知縣聽言,哈哈大笑“你竟然不知,看來是周賢弟不想自己說。我來告訴你吧,周賢弟是新科的解元公。”
“解元公那豈不是天上的文曲星”常萬里腦子一懵。他一個江湖草莽,沒曾想居然能和新科解元公相處那么一些時日。
而且周老爺平易近人,哪里看得出有官老爺的氣派。
那可是解元公啊
他忙拉著童兒,說道“少主,你往后一定要好好讀書,你可是占了解元公文氣的。”
師門被滅,讓他堅定了讀書做官才是正途。
仙霞派說滅也就滅了,官府根本不管。
若是一個舉人家出了這等事,那湖山水匪,立時就有滅頂之災。
說到底,仙霞派在官府眼中,如同一個土財主,根本不值一提。
馮知縣與常萬里繼續寒暄一會,還找人試了他武藝,發現常萬里當真武藝不錯,更生憐才之心。
他也知世道漸亂,湖山府的知府可不好當。
名義上是升遷,可那里的水很深,好幾任知府吃了掛落。可他一個舉人出身,有能當知府的機會就不錯了,哪里輪得到他挑挑揀揀。
而且這次多半是因為張鄉紳的事,有點惡了轉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