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額頭仿佛冒出黑線,說道“你直接跟元教授說,他也不見得會責怪你。”
他一邊吃飯,一邊說事,速度極快。
云中客“所以師弟幫不幫我”
周清“開學是明年下學期之后的事,而且就算要提前來學校,一般也是開年后,師兄怎么提前這么久來了。”
“學校選修古文字學的學生不少”
周清問起琉璃燈的事情。
云中客微笑道“誰叫你得罪了元教授,肯定不會偷偷舉報我。”
云中客于是自顧自吞云吐霧,“我倒是認得師弟,聽其他師兄說,師弟拒絕了成為元教授的研究生。”
周清心念如電閃過,對著云中客道“只是覺得師兄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周清嘴角一抽,心想“你的面子真大,道祖的東西,說要走就要走。”
李風拿走古燈,也不知對周清是好事還是壞事。
準確的說,不是撞見李風,而是李風故意在這里等著似的。
但如今見到了云中客,其中的因果意義,比琉璃燈還恐怖許多。
元始到底是元始。
周清甚至能看出,無論是李志常,還是李風,都在不經意間地幫他。否則在這種務虛的因果斗法中,周清對上元始,獲勝的希望渺茫。
尤其是對于道祖而言,輸了只是面皮有損,若是周清輸了,萬劫不復,都算是極好的下場。
但要沖擊道祖之境,這一關是必須邁過去的。
想要成為道祖,就得直面道祖的考驗。
第九位道祖,可是足足經受了前面八位道祖的考驗。
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周清心知其中的難度,也沒有沮喪。
王安石說得好啊,于人為可譏,而在己為有悔。
他不后悔,盡力而為,哪怕最終登不上山頂,那也是無憾的。
李風又問了周清他們的去意。
云中客聽說他是周清的室友,倒是毫無保留地說了來意。
大家一起到了云中客的越野車那里,這是一款新出的新能源越野車。周清沒想到,云中客一個中年老男人,還挺喜歡上新科技的。
倒是云中客主動解釋道“別人拿來抵債的,剛提沒三個月,就一點輕微劃痕。主要是現在這世道,你們怕是不清楚,能有個抵債的大件,已經算是運氣好了。晚點,怕是破瓦罐都拿不到。”
他拉開后備箱。
這種大越野車的后備箱,一般是側開門,但不是常見從左往右拉,而是從右往左。云中客小心翼翼地取出拓印的碑文。
接下來,周清和云中客都吃了一驚。
因為拓印的碑文,居然不翼而飛,眼前只剩下空白。
“師兄,你確定沒拿錯”
云中客又翻了一遍車廂,最終不可思議地道“我確定沒拿錯,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們相信鬼神嗎”這時候,李風幽幽地來了一句。
“信”
周清和云中客幾乎同時道。
李風“說不定這上面的文字被不干凈的東西吃掉了,其實我們可以直接去古墓前看看那石碑。”
周清點頭稱是。
既然云中客能拓印下碑文,那么去
看看石碑,也不是什么難事。
說行動,就開始行動。
福松開車,周清坐在副駕駛,李風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