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勉大笑。
然后在趙疆殺人的目光中,非常“好心”地指點小公子如何給他爹冰敷。
趙璟這輩子也沒怎么伺候過人,卻驚人的細致,一點一點的擦拭、冰敷,還時不時地偷瞧一下父親的臉色,生怕他爹被他弄疼了。
生怕他爹被他弄疼了
程勉在一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公子誒,您才三歲大您那點手勁兒,夠給他趙疆撓癢癢的嗎
眼看著體壯如牛的趙疆在他三歲稚子的眼中仿佛嫩豆腐一樣嬌脆,程勉感嘆道“二爺,今日我才知道,這真正的琉璃脆究竟是什么模樣。”
“爹爹好點了么”趙璟累的臉上細細密密地出了一層汗,小心地放下趙疆的袖子。
趙疆嘆了口氣。
這孩子,難道生來就是操心的命
但這冰敷也確實有些效用,他也知道,程勉這是清楚由他開口他是懶得折騰這些花樣的,這樣的小傷,晾上三兩天也就好了。
所以程勉才通過趙璟,到底叫他閑費了這半天功夫。
他摸了摸這孩子汗濕的額發,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笑來“很管用,已經不疼了。”
趙璟臉上這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又恢復了平時沉穩持重的乖乖仔模樣,一邊讓奶娘抱著弟弟,一邊招呼著師兄盧昭,出門去了。
他要先陪弟弟和炭球玩一刻的球,然后與師兄一起去書房溫書。
他管著全家人呢。
“二爺今日心情不錯。”鄧瑜對程勉這樣說道。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他是來找趙疆商議晚間門赴宴之事的,在書房外就見趙疆撥弄桌上的那兩根干梅枝。這還沒夠,進了屋,又被壓著欣賞了兩幅二爺新畫的梅花圖。
趙疆平素是不畫畫的。
他只有高興、得意的時候,才偶爾畫幾筆。
程勉道“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出手。”
鄧瑜用一個簡單的疑問句表達了他的困惑“你”
程勉扔給鄧瑜一個白眼,然后往院子里努了努嘴“我怎么配這世上哪還再有幾塊冰就能讓咱們二爺樂成這樣的人”
鄧瑜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便見公子璟正笑著把他弟弟從小狗的壓制下解救出來。
他想了想,認同了程勉的論斷“的確。”
與此同時。
趙疆將兩幅梅花圖隨手壓到桌案底下,便有人在書房外叩門。他還以為是鄧瑜去而復返,隨口道“進來。”
再聽腳步聲,卻知來者在他意料之外。
盧昭屏著氣息,第一次走進他師父的書房。
他眼睛不敢四下亂看,只低著頭,“師父,昭想與師父說”
他聲音漸低,仿佛被什么塞住。
趙疆挑挑眉,“抬起頭來。”
他注視著盧昭忐忑的眼睛“你叩門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此時不妨一鼓作氣。”
盧昭被他這樣一點,不由得往前一步,然后“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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