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瞅見葉氏的哭泣,心頭籠罩著濃濃的躁意。
“青顏,想辦法找你父親再借點銀兩。過段時日我手頭松些,便會還錢回去。”
過段時日鬼知道到什么時候葉氏臉色漸白,她娘家為了她們母子三人也是出了一大筆銀子呀。
她父親僅是一個小縣官,即便這些年在云府的扶持下掙到不少錢財,也填不了云府眼下的巨額虧損呀
葉氏苦臉,哭著說道“老爺,我父親他們已經盡力了,眼下他們比我們云府還要艱難呀”
“什么破娘家”云相立馬拉下臉,不滿地說道“你那娘家除了吸云府的血,還會干什么云府有難,還好意思說拿不出來錢”
太多煩心事積壓在云相心中,讓他不得不卸下往日還算是和氣的偽裝。
葉氏被罵懵了。云相什么時候對她說過這么惡毒的語言
她不甘落后,諷刺云相。
“呵呵,怎么后悔了早知道不如好好留下孟晚舟那個女人,好歹還有孟府這個大靠山。老爺你要不是靠著孟晚舟和孟府,你覺得就憑你可以當上一國丞相嗎”
“你這賤人亂說什么”云相不敢相信葉氏敢頂嘴。
“呵呵,我說的就是實話。我看事到如今,你是后悔沒有好好留著孟晚舟的命吧可惜人家才女孟晚舟,瞎了眼才看得上你”
云相氣急敗壞,上去就要毆打葉氏。
葉氏連連慘叫,嘴上還倔強地反擊著云相。
這個男人她算是看透了她和兒子女兒病重時,云博良從來就不敢來看望他們。他心里想的只有云府的顏面,只有他的官位
葉氏隔壁有兩間屋子,分別住著云詩柔與云靖予。兩人聽到云相的打罵聲,不敢出聲喝止。
云相氣在關頭上,他們是瘋了才會敢跟他作對
云詩柔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抹著藥膏。
“嗯云沐九收費雖貴,治療效果還是不錯的。這祛疤膏還不賴,臉上的疤痕好得極快。”
她微瞇眼眸,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會好的。等宮宴上好好亮相,還愁這點眼前的小錢財嗎
云相打完葉氏,吐了口粗氣。大手一揮,沉思說道“葉青顏,你娘家沒什么用待我寫信給跟孟府相熟的京中人脈聯系”
云相剛離開葉氏的屋子,就有一個黑衣人閃身離開屋頂。
云相打算寫信給孟府和孟府的其他人脈尋求幫助。然而他現在不知道的是,今日他的各種信件發出后,往日再也沒有收到一封回信,沒有一個人愿意搭理他。
那時云相切實體會到什么叫無助感。相比于之前富足的生活,云府徹底進入糟糕的節衣縮食階段。
一大早的,孟寧朗悠悠醒來,察覺到身子已經完全恢復如初。他穿衣洗漱,便去向云沐九告辭。
夜蕭寒是王爺,他摸不清夜蕭寒的性子,自然不敢盲目去打擾夜蕭寒,只能讓云沐九代為問候一番夜蕭寒。
孟寧朗看著云沐九怡然的神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云沐九注意到孟寧朗的小表情,“你想說什么”
孟寧朗撫了撫衣袖,還是忍不住問道“我聽聞夜王對你頗為關懷,但夜王之前一向不近女色,且他性格有點獨特你們兩個人關系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