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瞪大眼睛,“怎么又不是錢的問題嗎?”不是錢又能是什么問題?
該死的,云沐九似乎一直在耍他!
“聽不懂人話嗎?”一道空曠又威嚴的聲音驟然回響在眾人頭頂。
人們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各異的表情。有的人臉色凝重,這聲音,莫不是夜王!
夜府緊閉的大門打開,有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云沐九回頭一笑,那個維護她的人出現了。雖然她一樣可以對付云相,但那個人出現了,她亦會有一種心安感…
“王爺!”云沐九小跑了過去。
眾人瞥了一眼,發現是攝政王,不敢直視,全都跪地行禮。
云相見此,忍著痛起身,跟著跪地行大禮。
“免禮。”夜蕭寒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夜蕭寒冷眼看向云相,“王妃說了不是銀子的問題。”
云相又害怕夜蕭寒,又疑惑云沐九的話語用意。“請問王爺,那是何意?”
“蠢不可言。”夜蕭寒冷聲扔出了一句話。
“唉…”云沐九接下夜蕭寒的話,“父親你是被皇上下旨責罰的,皇上為我主持了公道。如今父親來尋我醫治,這是將皇上置于何等地位看待?”
皇上前腳不得不為云沐九做主懲罰云相,后腳云相又讓云沐九看診治傷,皇上會怎么想?
剛罰了你就想馬上享福痊愈?活膩了?
“這…”云相臉色鐵青,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點。“是臣考慮不周了…”
云相眼珠一轉,露出一抹隱晦的情緒。
“將人抬上來。”
云沐九似是不解:“嗯?”
只見云府兩個下人走進云府的馬車,然后用步輦抬出一個人。
有一灰衣女子斜躺在步輦上,臉上白得像死人。
云相解釋道:“詩柔病得極重,她一心牽掛著夜王妃你。”
云沐九笑了,恐怕云詩柔用意不在見她吧?
云詩柔柔弱無力的睜開眼睛,對著夜蕭寒小聲問候。夜蕭寒神色淡漠,并未理會。
云詩柔心又涼了一截,心痛與身體的痛意傳來。接著云府的下人將云詩柔圍了起來,只有站在夜府正門口的人才能看到云詩柔。其他外面的百姓只是看到云府下人擋住了云詩柔的身子。
云相低頭思量,搬出云詩柔是他的最后一招。
眼見云詩柔如此慘狀,云沐九再怎么樣也不能無動于衷了吧?至少在這么多人面前,云沐九哪怕不醫治詩柔,也得請詩柔進去小坐一番。
云相今日來府有兩個用意。一來,他想去夜府逼著云沐九為他們父女醫治。如今江南無神醫醫治詩柔,鄔姑娘也入了大牢,能夠醫治詩柔的只有云沐九。而詩柔傷重又殘疾,他身子亦虧空無比,當然需要好的大夫與上等好藥醫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