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詩柔的問題,云相一愣,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云沐九害了云詩柔。
“我聽不懂你的話。”云沐九看著云詩柔,攤攤手。
“我是說,我遇害的那一晚,是不是你派了歹徒來害我的!”云詩柔氣狠了,意識到現場還有夜蕭寒和孟寧朗在時,又弱弱的改口:“我被人偷襲的那晚…”
說是“遇害”太難聽,太折損她的聲譽了。
“你不要胡說,我沒有派歹徒去找你。”云沐九信誓旦旦,一臉篤定。影六和其他寒影衛是暗探,不是歹徒。
“真的?”云詩柔再問了一遍。
云沐九氣了,“是你們請我治病的,現在說旁的事情干什么!如果你們是對我不滿,不相信我,那就干脆不要來找我!”
云相頭疼的扶額,云詩柔厲聲質問云沐九過后也泄了精氣神。
夜蕭寒幽幽道:“云相,污蔑一國夜王妃罪行可是嚴重的。忘宴會上的教訓了嗎?”
茶宴上的所有犯錯之人都被罰得極其嚴重,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些人想抹黑云沐九的名聲。
夜蕭寒冷笑,眼中隱隱有殺意:“不如本王替你們想起教訓?”
云相又想起夜王為云沐九狠狠打壓世家公子,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無憑無據的,他們怎么敢在夜王府胡亂說話!
云相帶著云詩柔給夜王夫婦致歉。夜蕭寒看了眼云沐九,后者微微搖頭,表示再無要事需要處理。
夜蕭寒一揚手,讓親衛將云相父女押離夜王府。
天色大黑,街上的人群開始散開,該回家的回家,該收攤的收攤。
云府父女回到云府,兩人都覺身子有些不舒服。但這幾日都是疼痛中度過,早已習慣了。此時他們以為自己只是平常的不適,并沒有想太多。
夜王府正廳,云沐九讓扶桑將擺在云相桌前的兩個茶盞撤下去。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越發期待接下來云相和云詩柔的反應了。
倘若云相父女是平常的狀態,這兩人不會答應寫和離書,更不想輕易放她離去。
今日她設了局,層層引導云相父女入局,更是在他們心智動搖之時,悄然往他們面前一站,她袖間藏著的一抹毒香便被他們吸入體內。進而,云相父女不想再深思下去,只想馬上與她做交易,好占盡夜府的便宜。
殊不知利欲熏心的他們蠢不可言,最終造成他們應得的結果。
遂溪和幾位親衛回來了,帶回一個消息。
云相和孟氏的和離書已經在府衙備案了,還是宗大人親自處理的。且皇榜上已經張貼云相與孟氏的和離書,和離書的內容偏向云相這方的過錯,是云相早已對葉氏上心了所以有愧于孟氏,最終選擇和平和離。
與云相主動休掉葉氏不同,云相與孟氏的和離書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與批判女方的詞句。云相在對葉氏的休書上,列舉了許多葉氏的罪行,表示全是因為葉氏的品行太差才無法繼續婚約下去。